变故的发生猝不及防。
几乎是性器插入的一瞬间,带来的屈辱与疼痛感,就让盛皓所爆发的狠戾达到了他不顾一切的临界点,
他咬牙,拔出了插进他左手背的刀刃,接过的一刹那,他径直朝着身后的汴霁谙划去。
大概是性器被内壁包裹时的炙热淹没了汴霁谙的少许清白;
尖锐的刀锋堪堪划破了他的锁骨一带,皮肉翻滚的程度哪怕距离那脖颈处的大动脉,也不过近在咫尺。
汴霁谙很快就重新压制了回来。
顺着压制动作的沉没,他矗立起来的性器又朝盛皓体内顶了又顶,埋入了更深层次距离的同时,他的胸膛紧贴着盛皓的后背,揪起对方发梢的力道迫使身下之人抬起头来,双方都怒意冲天地注视着彼此,那眼底汹涌澎湃的恨意,几乎要将目之所及的一切烧得渣都不剩。
不远处电视上的屏幕内容很快进行到了高潮部分。
这也正好解决了汴霁谙此刻插入进去后不得章法的停顿和困惑。
不一会儿,迎着盛皓一声比一声隐忍的低咛,汴霁谙顺从着本能,依托着方才目之所及的影片经验,配合着体内蠢蠢欲动、欲火焚身的药效,他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地捅进男人的最深处。
而透过他的视角,他刚好可以将盛皓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一览无余。
这个一向硬气,就算服输也要死死端着架子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在他身下露出这么一副屈辱难堪的模样……
尤其是在他的好几下刻意深入的剧烈动作里,不堪重负的激荡所释放的冲击引发了这人情不自禁的生理性泪水,但无论汴霁谙为了能让这泪水流淌,有多卖力地去深入浅出,那一抹晶莹的水花却依旧牢牢地被锁死在眼眶之中打转,丝毫没有坠下的意思。
这带给汴霁谙某种奇异的感觉。
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那心中阴暗的凌虐欲和征服欲,都在伴随着眼前男人的隐忍而达到从未有过的张力。
他开始迫切地想要证明点什么。
男人在床上时卑劣的自尊心也好,天生的胜负欲也罢;
他直接用手指撬开盛皓死死咬着下唇的嘴,直到他能够听到隐隐约约的呜咽,直到他能够感受到身下人摇摇欲坠的崩溃与颤栗。
汴霁谙的快感在这一刻汹涌如洪水般,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想要盛皓哭出来,想要盛皓辗转于他身下挣扎求饶的念头,也伴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变得愈发的病态浓烈。
良久,汴霁谙终于从盛皓脊背上爬起。
却是在下一秒双手紧紧地握住对方的腰肢,然后死死地盯着那个给予他快感的地方,以时快时慢的动作,细细地观摩自己的性器究竟是如何肏弄着那个鲜红紧致的穴口。
但光他自己欣赏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顺势就将盛皓给掰正了身,然后将对方的双腿不断地向头部方向折叠压弯,直到膝盖抵上床沿,双方交融的部位避无可避地暴露在了灯光之下,暴露在了盛皓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真真切切看到的视角。
这种拙劣的目的性动作,大家都是男人,盛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他偏偏不遂汴霁谙愿的,硬是用他那双含着泪水死活不掉的眸子,挑衅地注视着上方居高临下的眼;
以表面落魄潦倒的姿态,掀起嘴角,嘲讽性地直面身上肆无忌惮施暴的凶手。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汴霁谙……”盛皓的身上在此刻,几乎满是从汴霁谙锁骨处掉下来的血渍,衬得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蛊惑色彩。
只见他伸出手,反倒是拧起汴霁谙的下巴朝他们交合的位置掰。
盛皓笑着嘲讽道,“你看看你自己……”
“之前还在我面前吹嘘……吹嘘你自己没有欲望,这不,不还是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狗一样,败在这么低级的欲望上面?”
“汴霁谙,我看不起你。”
盛皓越说越起劲,越说,他的眼底就越亮越猖狂,“你居然……会被这么无趣的东西控制?”
“你挨得过之前像毒品一样的东西,却挨不过这小小的春药?”
“到底是我高看你了,原来你和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没有任何区别。”
“汴霁谙……你什么时候,拉成这个样子了?”
……
而面对这种种讽刺质疑的汴霁谙,却是扯开了盛皓的手,继续着身下抽插的动作,转而慢慢地低头俯下,用手掌轻轻摩挲着那腰肢的部位,贴近盛皓的耳,问,“这儿怎么这么细?嗯?”
“……”
盛皓闭上眼,像是一波技能全都打到了空气上,彻底无话可说了。
可汴霁谙显然不会放过他。
只见他直接怀抱住盛皓起身,即使脚掌在着地时踩上了之前打斗过程中掉落的匕首也满不在乎,在将怀里的人在空中故意掂了两下后,重心不稳的盛皓就只能用尚且能动的左手,紧紧地掐住汴霁谙的手臂以防摔下去。
但盛皓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其重量的不可忽视,令汴霁谙也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勉强走到浴室内将怀里的人紧贴冰冷的壁面。
迎着头顶浴霸炙热橙黄的光线,冷暖白的皮肤差距在这一刻显而易见。
只是比起狼狈,双方都不相上下。
汴霁谙像是硬要将盛皓弄得越脏越好似的,开始用手将自己身上的血全都涂抹到盛皓的脸上。
男人的样貌英气十足,哪怕是被血给覆盖,那种战损般的形象,也只会更有雄性魄力。
而盛皓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