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皓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汴霁谙对他阴晴不定的脾性开始形成雏形。
就如同上次这人自己一个人出去吃独食不带他,回来后就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一样。
盛皓有点捉摸不透他,但并不妨碍他跟在这人背后,伺机寻找一切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他在汴霁谙屋子里时,是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施展的。
原先是他下不来床,等到他勉强能够在房子里活动后,几乎是屋内所有尖锐的器具,都被对方给不知道收在了哪。
他原本甚至打算趁着汴霁谙不注意,直接用拳头将窗户玻璃给击碎;
再从中拾取可以用的碎片后,按照计划好的,先割掉汴霁谙的鸡巴,再把一整个玻璃块,直接插进这人的嘴里,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他真的要杀死汴霁谙吗?
其实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毕竟杀了这人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肯带着他来进行这么高质量的杀人血腥现场直播了,那他的恶癖就无法得到满足,欲望无法得到舒缓,那他就不得不回到以前的那种空洞乏味的生活,还得将自己的癖好严防死守,以防止时不时从哪里冒出来的傻逼,动不动就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位置上,对他进行抨击和劝导。
但不杀汴霁谙的话,他又真的咽得下这口气吗?
盛皓扪心自问,他不可能没有芥蒂。
身为一个男人,他本身就心高气傲,甚至一度为了不屈居人下,他连最阴暗面的自己都能够违背人性地反抗,更何况是这种被另一个男人强压在胯下的羞辱?
一想到这里,盛皓的杀意很快就以压倒性的优势扳倒了他对自己恶癖的渴望。
但汴霁谙在家时,对他若有若无的严防死守可不是虚的。
对方杀过的人可能比他以前躲在被窝里看的影片还多,他的所有小动作,几乎都在这人面前无处可藏。
还好汴霁谙也没关他太久,看他身体好全完全可以下地后,便像以前一样,带着他四处“狩猎”。
不过这一回他们要杀的人是两个——
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丈夫,经常背着怀孕的妻子,在逼迫妻子买菜的时间里,约小三在家里打炮,俗称将刺激贯彻到底。
而这也是他和汴霁谙第一次和平相处地同床共枕,只不过,是在这对狗男女马上就要做爱的床铺下面。
这就很有意思的,就连盛皓自己,都觉得有股莫名的又刺激又尴尬。
他不知道汴霁谙为什么杀两个人,还要拉着他窝缩在床板之下;
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和略暗的环境里,不久前才做过爱的两人,怎么看都是怎么的不对劲。
终于,房间外的那对狗男女从进门起就一路打啵,一路狗啃,然后直达房间,边啃还能边把对方身上的衣服扯去,最后这两人倒在床上的时候,都是全身赤裸,那动作的幅度,震得床板都是一晃一荡的。
盛皓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但等时间久了,房间又开了热空调以后,他就觉得身上这羽绒服极其碍眼的,热得他身上一阵燥意。
他偏头看向汴霁谙,却发现对方不仅丝毫不受影响,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震动的床板。
盛皓可做不到他这么专心致志。
头顶之上肆无忌惮溢出来的呻吟和水声,勾起了他不少回忆的碎片,在某一瞬间,他看着汴霁谙掀起嘴角的侧脸,都怀疑是这人故意让他听着这些,故意耍着他玩的。
盛皓热得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他觉得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别等汴霁谙行动了,他可能就已经止不住自己心头的杀意把这玩意儿给宰了。
没过一会,床板剧烈震动的频率显示着上头高潮的来临。
盛皓干脆偏过头去,却被汴霁谙硬生生地给拽了回来。
他有些无语地盯着对方,就这么喜欢做别人py中的一环?
而下一秒,汴霁谙抽出了他的刀。
那把刀盛皓也认识,当初,他可是悄悄地跟在这人后面,亲眼见着这把刀从门外的猫眼出发,活生生地捅穿了门内人的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的,盛皓就知道汴霁谙究竟要做什么。
小镇在经济上只有这么繁荣,所以大多数居民的床板,都是沿袭着像学校宿舍那样的,多个木板拼在一起的、中间有着很大缝隙的大板子。
而汴霁谙将手上刀的尖锐穿过这条缝隙,直戳床单的话,那么凭这把刀的锋利程度,凭汴霁谙的用力之下,只要一瞬间的功夫,就可以直接从床底,生生捅穿床上躺着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盛皓,习惯性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简直会让他爽翻天的!
居然可以亲临这种暴力血腥的场面……
而汴霁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床上的两人没了动静,直到震荡的床板恢复平稳,直到屋内在一瞬间变得静悄悄的,汴霁谙立马就在他锁定的位置,拼尽全力地向上一捅!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的刹那,无数鲜血从床板的缝隙中滴出。
盛皓在这一刻的眼睛睁得很大很亮,心情的陡然亢奋之下,他的脑子甚至都快要反应不过来,鸡皮疙瘩极速地爬满全身,整个人都在这极致的愉悦中,开心激动到止不住地发抖。
而汴霁谙也没让他失望的,等到床上的人反应过来,想连滚带爬地离开床时,他又在一个方向上捅进,直接刺穿了对方的大腿。
盛皓已经兴奋到无以复加了。
汴霁谙好整以暇地为他抹去额头上因为燥热和亢奋,而流满的汗珠,问,“喜欢吗?”
盛皓险些激动到声带都要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