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饺子,我妈拉着我回家,说明天还要上学,我在这叽叽喳喳的爷爷没法休息。
老骗子拍着我的头说,去吧去吧,不用担心爷爷,没事了。
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及说呢!
一夜加半天没合眼,我还真是困极了,倒下就人事不省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个怪梦:一只大黄狗坐在路边,一边哭着一边说让我原谅它,那眼泪稀里哗啦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丑的狗,比大黑还丑!
模模糊糊的好像还见到个男人的身影出现,他白衣飘飘的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熟悉又陌生,好像一直认识他,却又想不起他是谁,只要我一靠近,他就消失了……
“丫头,快起来,闹钟响三遍了,还睡!”我妈一巴掌呼在我屁股上,我噌地坐了起来,一身的汗。
这都梦见的啥呀?真是莫名其妙!
快速的吃了几口饭出门,天才蒙蒙亮。
小瑞他们也来了,嬉皮笑脸地问今天用不用给捎请加条了,我说滚一边去,学校又不是俺家开的,写个条就好使啊。
我们几个边走变议论太岁被偷的事,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都感叹那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可惜。
我心里却隐隐不安,万一那太岁被带离了此地,事情就麻烦了。
“哎呦!我地乖乖!快看呢!那什么玩意头子?”小瑞突然跳起来大喊。
就在我们前方不远,一条像长虫一样,黑乎乎的能有三四米长的东西,滋滋滋地叫唤着从草丛里爬出,正要横穿路面。
我们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长虫,而是一只一只尖头尖脑的小黑老鼠,一只咬着一只的尾巴连接成了一条线,它们竟然不怕人,就这么明目张胆从我们面前穿过路面,消失在草丛里。
“是老鼠吗?”
“好像是吧?”
“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尖嘴巴猴的老鼠呀?”
我们几个相当惊讶,当地的老鼠都是灰突突的,一见人吓的蹭一下就没影了,这些黑老鼠从没见过,看样子不是普通老鼠。
下午的体育课,我们做了几遍广播体操老师就告诉自由活动,他去打球了,操场上还有别的班在上体育课课,乱乱的。
我和谭利买了几块棒棒,坐在池塘边的树荫下添着,嘻嘻哈哈地聊着些肥皂剧里的男猪脚谁最帅。
突然谭利不笑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扭曲,眼角往我身后瞟了瞟,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女鬼又来啦??”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在背后骂道:“放屁!说谁是女鬼?”
我滴妈呀,不回头我都知道是谁,阴魂不散的女痞子娇姐又来了!
我把棒棒从嘴里猛地拽了出来,告诉谭利别怕,这才无所谓地转过头来,斜眼瞅着娇姐道:“想怎么地?”
她身后又跟着那两个女生,一个短发,一个黑皮肤。
“哎呦!还长脾气了,上次打轻了?不要脸!”短发说着,像个爷们似的撸起了袖子就往我逼近,黑皮女也跟着往前蹭。
“咱们快走吧……”谭利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啧!走甚么走!我还没找她们算账呢!”我甩开谭利手,气愤地和娇姐大眼瞪小眼。
娇姐半笑不笑地站在那边盯着我,短发和黑皮女两个已经逼到了我眼前,“找谁算账啊?”短发女上去推了我一把。
我本来站在池塘边缘的石阶上,让她这么一推,身子猛地往后一倾,给我吓一跳,赶紧甩着胳膊,找回了平衡,差点没仰后面池塘去。
短发女退后了两步和娇姐她们哈哈大笑。
我心里这个气呀,“哎呀!你个臭狗腿子,你敢推我,我就是掉下去也拉着你!”我一把将吃剩下的棒棒砸到了短发女的脸上。
谭利吓的撒腿就跑,她们没去管她。
短发女嫌恶地用袖子摸了一下脸,凶狠狠地就冲我来了。
她个子比我高,伸手就来抓我头发,我怕被她抓住,离挺远就是一脚,这一脚我没敢使太大劲,不过她还是倒退了两步,衣服上一个大脚印子,娇姐也顿时一愣,柳眉倒竖。
“哎呀!还敢还手!”冷不丁的,侧边的黑皮女一下子窜上来,死死环抱住我的肩膀,“快来,给我打!”
短发正拍着衣服上的土,一见我被抱住了赶紧冲来打我,我一看要吃亏,瞬间的反应就是一腿向前半步,抓起黑皮的胳膊,一弯腰肩背用力,猛地将她从后面摔倒在脸前。
说巧不巧,正好短发冲到跟前,一石二鸟,她竟然被同伙的身体砸趴下了。
我惊讶地往后跳出好几步,看着趴下的两位,这‘过肩摔’也太实用了?我们村的小孩没事都玩这个,晕!
“你们干什么?”突然池塘对面传来一个声音,跟狮子吼一样,回头一看是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