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不悦地打断，“别老子老子的叫。”
虎子一顿，又继续道：“他说等下会有一对男女过来，还给了老……我一副画像。我本来很犹豫，可家里的媳妇一直重病需要银子医治，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见他只是让我适时招呼那两人，并说些话而已，便答应了。那两人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女的很漂亮，原本是要坐在大厅的，我便对他们说楼上看的更清晰，那两人也没有怀疑直接去了那人交代我的包房。我虽然在楼下帮忙，但也一直留意着楼上的动静。过了许久，便按照那人的吩咐在两人门外说今晚有灯会之类的话，没一会儿，那男子出来了，说是去如厕，我便给他指了路，自己在门外守着。又过了一会儿，那女的也出来了，让我去找找那男的。我便去了，跑了一趟没找到，再进包厢时那女的躺在软榻上，我以为在休息，便赶紧出来了。按照那蒙面人的意思我就没有再管这档子事情了，盘算着第二天怎么跟掌柜的说辞工的事情。到第二日时，我又按照之前蒙面人的吩咐赶紧上楼……”
“却发现那男的躺在地上，满地是血，女的像是原本也躺在一边刚坐起来的样子，我吓了一大跳，喊了句‘杀人啦’，一个脸生的人连忙冲进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也是一时头晕，便和他一起将女的抓了起来。再后来楼下的伙计都跑了上来，那人便将我推了出去……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便知道了……”
“脸生的人？是那个蒙面人么？”
他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声音不像。”
想了想，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表示不知道。这人看着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我有些郁闷，原本以为抓到这个人就真相大白了，可居然是条死线索。
方才在大殿上还特意说了一句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又要怎么办呢？
想了一会儿，对无双道：“先将他关起来吧。”
那人立即道：“我的媳妇孩子呢？”
无双哼道：“好着呢，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该怎么办吧。”
他挺着脖子冷哼，“只要你们说到做到不伤害我的妻儿，我任凭你们处置！”
我低头看他，问：“你可知死的那男子是谁？”
他一顿，看向我。
“他是前朝元老长孙无极大人家的小公子，他们家就只得一脉单传。你帮着那凶手害死了长孙公子可有想过自己家中也有妻儿？”
他面色一僵，蠕着唇道：“是我一时财迷心窍了……”
“愧疚么？可有什么用呢？他能活过来么？”
他垂着头不说话。
我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起了牛爷爷他们。长孙峥就如同他们一样，牛爷爷他们因为我而死，长孙峥因为红颜而死。而我和这虎子一样，都是间接的凶手。
是啊，虽然他是有心，我是无意。可实质上都是一样的，我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呢？
一时有些颓败，又对无双道：“你去将他交给长孙大人吧，将该说的都一一告知。”
无双看了我一眼，问：“就这么放过她么？”
我知道无双指的她是谁，恨恨道：“怎么会放过呢，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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