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断的从我身上流下来,我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出来的,我在想的是二良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他是劝我不要再写小说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突然脑中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我呆呆的坐着,为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而震惊。
是的,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二良之所以让我不要继续写下去,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我写的东西会变成现实,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我的小说开始畅销的时候他已经出事了,他不可能会有这种预测能力的,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我的思绪更加混乱了,我坐在桌子旁,呆呆的不知想些什么,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拿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时已经是半夜了,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打我电话?
我第一反应是梦想俱乐部里的那个老女人,马上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他说了一声:“你好。”
我问:“你是谁?”
那个男人回答道:“很抱歉这么晚打你电话,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二良的事。忘记和你说了,我是二良的师傅孙敬业。”
我想起来了,二良刚去公安局上班的时候,局里给他安排了一位老同志带他,似乎就是姓孙的。二良嘴巴甜,总是一口一个师傅的叫,我也和他见过一两次面,但不多久这位师傅就退了休,据说是去了外地,现在半夜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知道了不是梦想俱乐部的人,我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一些,尽管不知道他想要和我说什么,但事关二良,而且现在我和一娘都收到了二良的来信,看来二良肯定有什么事一直在瞒着我们,在和他一起去深山老宅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到了后来我发现那个神秘的手机号码一直在二良手中时,我以为已经知道了他所隐瞒我的事,现在看来我知道的还远远不够,这时有人要和我说关于二良的事,我自然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了下来。
但是孙敬业似乎并没有挂了电话的打算,我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孙敬业沉默了一会,突然以一种奇怪的语气对我说:“千万不要再写下去了。”
我一声大叫:“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孙敬业叹了口气,说:“我刚到这里,明天再和你说吧,记住,千万不要再写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更睡不着了,我不知道孙敬业想要和我说什么关于二良的话,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地,为什么这次突然就回来了,而且一回来马上就联系我,更莫名其妙的说出了那封信里的内容?
我心里一动,拿起桌子上的信封,记住了邮戳上的地址,然后也不管现在是几点,立时拨通了一娘的电话,一娘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问:“谁啊?”
我急忙道:“一娘,是我,阿瑞,我想问一下,你收到的那封信是从哪里、什么时间寄出来的?”
一娘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说:“你等等啊,我找找看。”接着电话里我听到她起床穿鞋走路开抽屉的声音,过了一会,听到一娘说:“找到了,邮戳上的寄发城市就是你那里,寄信日期是4天前,怎么了?”
居然是我这里的地址?看来我收到的信和一娘收到的信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寄出来的,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差不多,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一娘在电话里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怎么了?”我急忙回答:“没事,对了,一娘,你还记不记得二良的那个师傅?你知道他退休后搬去了哪里吗?”
一娘想了想,“啊”了一声,说:“记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叫孙敬业的警官,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听二良说好像是去了xx,你问这个干吗?”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那我先挂了,改天再聊吧。”说完第一个就匆匆的挂了电话,然后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封,一娘说的这个城市,和信封邮戳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