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下动作，微微与她拉开些距离。
季绫音虽然像是仍沉沦于缠绵的激情，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此刻有些迷蒙而沉醉，然而神色间却带着无奈而哀伤，让人看得有些揪心。
这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已经被药物控制着身体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在抗拒着与他靠近？
她这个样子让颜予忱渐渐恢复了理智，看着她眼神冷了下来。
他不喜欢强迫女人，也从不需要强迫。
矛盾的是，季绫音虽然这样抽泣着，整个人却还在往他怀里钻，蹭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个女人到底想怎样？
在这种时候都还在纠结着她那些少女的执着，不愿意被本能控制么？
其实这一点也与颜予忱自己有几分相似。
然而她此刻的无助和脆弱又实在让人心疼，他轻轻叹了口气，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背：
“好了，我送你去医院……”
颜予忱强制着身体里的感觉，嗓音都有些暗哑，语气略带烦躁却难掩宠溺的无奈。
然而季绫音却像是更加难过，抽泣声更加明显，口中还在呢喃着：
“对不起……”
“你说什么？……”
颜予忱侧过头凑到她的嘴边，才听清了她含糊的咽呜：
“对不起……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