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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妃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你喊打喊杀要杀我,红口白牙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殿下也只是出手护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那美貌女子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戳破了白韵儿装可怜的戏码。
步清澜阴柔脸上的肌肉抖了抖,看向白韵儿的眼底已经有了不耐烦,“不是叫你这两天不要到本殿面前来吗?”
“殿下,我的脸已经不肿了!”白韵儿连忙爬起来,扑到步清澜面前,抬起头,满脸殷切地看着他,“您看,我的脸好了!”
步清澜随意低头一看,果然便见昨晚回来还肿的像颗猪头的白韵儿那张脸,已然恢复了本来面貌。
只是白希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痕,不过在厚厚脂粉的掩饰下,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姐姐这是将一盒粉都涂到脸上了吗?”那美貌女子忍不住掩着嘴轻笑,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戏谑。
原本看向白韵儿的眼神已经有所缓和的步清澜一听这话,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
他嫌恶地扫一眼白韵儿,极力压制住心里的厌烦,“本殿还有事要处理!你退下!”
“殿下……”白韵儿不敢相信地看着步清澜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眼里一瞬涌上了泪水。
步清澜走了几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他停下,扭头看白韵儿,“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白韵儿面露惊喜,一脸受*若惊的表情,但她眼神却犹疑地瞥向那名美貌女子。
“琳姬,你先下去!”步清澜淡声道。
“是,殿下!”那琳姬十分恭顺地行了礼,转身出了门。
临出门前还含情脉脉地看了步清澜一眼。
步清澜被她那勾魂媚眼一撩,顿时全身燥热难挡,阴柔眼睛一直追随而去。
白韵儿狠狠瞪着琳姬身影,恨的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
践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引,诱殿下!
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践人!
“如何?”步清澜径直走到*边坐下,他问白韵儿。
白韵儿连忙收敛了神色,也柔若无骨地凑过去,努力无视*上的凌乱与气味。
她坐到步清澜怀里,一脸柔情似水,“殿下,阿凝她说不认识殿下,是因为她之前落崖时摔伤了脑子,丧失了很多记忆。”
“胡说!”步清澜闻言却猛地推开白韵儿,怒道,“她明明还认得步清城!”
“殿下,我的人问过凌阳侯府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白韵儿被推搡在地,一脸委屈道。
“不对!当时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从悬崖*,一定是有人救了她!以她的性子,大难不死却没来报仇,应当确实是记忆出了问题!那么,她说不认识本殿……”步清澜眯了眯眸,眼底一片血色的阴戾。
“殿下的意思是,阿凝她确实不记得了?”白韵儿从地上爬起来,又偎进步清澜怀里,小心问道。
“应该是有人不想让她想起来!”步清澜凝眸道。
“难道是恭王?”白韵儿皱眉,随即眼睛一亮,“那她岂不是不记得当时……”
步清澜却沉了脸色,虽然他的推测已经与事实极为接近,但正因为是猜测,所以步清澜也很不确定。
而且他在再见到沐凝之后,总觉得她与从前很不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眉眼。
可是那清冷如霜的眼神与眼中所透出的傲然气质却又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惊惧。
但是,也正因为此,令步清澜更加兴奋。
以前的沐凝美则美矣,却像根木头,没有丝毫趣味,他们定亲那么久,她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更不必说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接触。
她还一直拖着不愿成婚,而且还妄想让他解散东宫,永不纳妾。
这也最终导致他对她厌烦透顶,若不是她身上有至宝云图以及苍炎神珠,他才不会和她虚与委蛇这么久。
不过如今再见,他却对她生了完全的兴趣,尤其是昨夜那一场歌舞的表演,那风情万种的回眸以及柔软不胜衣的腰肢,简直令他惊艳!
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拥她在怀好好*幸。
只是这丫头太不识抬举,不但屡次打伤他派去请她的人,竟然还敢对他下毒。
昨天在中州王府见她回来之后,他浑身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啮咬,痛不欲生。
他知道这定然是她动的手脚,可是他不怪她,谁叫他那么喜欢她呢!
“殿下?”白韵儿见步清澜突然拧眉陷入沉思,不由也跟着皱了眉。
只是她心里却是在计划着要如何再次取得沐凝的信任。
如果沐凝那个蠢货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那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只要她再像以前那样接近沐凝,说不定……
白韵儿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张俊美非凡的男子面容,那人凤眼斜睨,笑颜比那枝头繁还要耀眼。
“你在想什么?”步清澜忽然冷冷发问。
白韵儿猛地惊醒,她连忙掩去眸底那一抹绮思,唇边绽开娇笑,“奴是在想,阿凝会现身,是不是因为殿下拿出了那根簪子的缘故?”
“你还有脸说!”步清澜冷了脸,“你早知道凤惊鸾是阿凝,还敢派人暗杀她!”
“殿下冤枉奴了,奴真的不知道,当时也只是怀疑,而且奴本意是想抓了她回来的!”白韵儿立即眼泪汪汪委屈道。
“哼!从前的事本殿不管,你给我记好了,没本殿的命令,不准动她!”
步清澜冷哼一声,目中已然沉了寒芒,“若不是你这个蠢货自作聪明,阿凝怎么可能会嫁给别的男人!”
“殿下恕罪!”白韵儿立即跪倒在地。
“本殿身上的蛊不能再拖了,这一次必须进灵山,还有,阿凝和云图,都只会是本殿的!”步清澜目中迸出阴狠,他厉声道。
“是,殿下!”白韵儿抬眸,水盈盈的妩媚眸子看向步清澜。
步清澜眯眼,眼中倏然迸出火热的光,他突然一把将白韵儿拉了起来,随即翻身压倒。
屋子里,霎时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屋外,琳姬正站在窗前,她美丽的脸已然狠狠扭曲。
却说那边容楚强制压迫沐凝听他介绍这一次大赛的规则以及参赛队伍,讲了足足半个时辰。
不过这小半个时辰里,容楚可不光是动口,他的手也一刻不闲着,不停在沐凝身上上下其手,惹得沐凝频频暴怒。
可是骂又骂不过他,打也打不赢,容大爷的脸皮还厚的要命,到最后沐凝只能装死。
一直都在那边打瞌睡的土豪大人不时就要被沐凝一声尖叫惊醒,大人它撑开眼皮左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事,就接着耷拉了眼睛小鸡啄米般点头打盹。
后窗外的竹林里,始终有一道身影徘徊不去。
“笨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没有?”容楚看着被他强行抱在怀里的少女,见她正闭着眼,他扯了扯她白玉似的耳珠,问道。
“听见了!”沐凝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回了一句。
“好,我们回去用早膳!”容楚笑吟吟道。
“回哪?”沐凝被容楚拖了起来,她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本王府邸!”容楚一手揽着沐凝,一手抄起还在打瞌睡的土豪大人,衣袂翻卷朝外走去。
“你在中州有府邸?”沐凝惊讶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住到中州王府去?”
“办事!现在事办完了,当然还是自己府邸舒适,在那总不至于还有人听墙角。”说这话时,容楚似有若无朝身后看去。
他声音听似并不大,却汇聚一线,陡然传至徘徊在竹林里的容皓远耳中。
容皓远顿时红了脸,他就像是一只偷东西被主人抓到的贼,落荒而逃。
容楚淡淡眯了凤眸,其实他昨晚也知道窗外竹林里有人,只是当时太兴奋,又顾惜笨鸟,所以一时无瑕去理会而已。
他倒是没想到,容皓远这小子竟然听上瘾了!
真是岂有此理!
笨鸟是他一个人的,她所有的美好都只能为他一人绽放,他绝不允许有人胆敢觊觎她!
“你在跟谁说话?有人偷听我们说话?”沐凝见容楚眉目冷厉,她不由也凝眸朝窗外看去。
“走了!”容楚一揽沐凝纤腰,撇了撇嘴,不满道,“下次不准和比本王年轻的男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