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恩一脸兴奋的追了上去,有好戏看了。
她要趁机把这个女人狠狠踩下去,看她还怎么得意。
薄老夫人叹了口气,“仙茹,让你看笑话了。”
薄仙茹一脸无奈:“大嫂你眼睛不好,坐着等消息吧,我去看看,无论如何,不能让阿浔媳妇受委屈了。”
胡亦宁走过来:“祖母,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薄仙茹冷笑道:“我早看出来了,那个姓郑的就是来砸场子的,今天不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她还当我薄家好欺负。”
白子琰跟火烧屁股了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姓郑的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就那么喜欢有妇之夫?来人家家里搞事情,太不要脸了。”
曲飞台低头摸出手机,给周秘书发短信。
——我要郑灵玉的丑闻。
第四分钟的时候,周秘书给他发了一个文件包,附语:如果她欺负你了,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人不死,先生说了,会全部摆平。
曲飞台回了个谢谢,打开文件包。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一跳。
白子琰骂了半天,见他埋首手机,下意识凑了过来:“你看什么呢,神秘兮兮的……我艹……。”
——
十分钟后,一个男人被管家押进正厅。
“老夫人,这人就是闯入二少夫人房间的歹徒,已经审问清楚了,他说是二少夫人的前夫,二少夫人卷了他的钱跑了,他打听了好几年,得知她跟一个富二代结婚了,气不过,混进帮佣里进了薄家,想要找二少夫人算账。”
管家冷静的汇报着。
厅堂中,老夫人和薄仙茹端居上首主位。
所有客人都在,薄玉浔和苏音慈站在下首。
郑灵玉冷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苏音慈:“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种人。”
苏音慈换了件藕荷色的裙装,裙摆上绣着金色的牡丹,将人衬托得越发雍容华贵,美艳绝伦。
闻言她并不急着辩解,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郑灵玉。
郑灵玉眯了眯眼,“你确定,她就是卷了你钱的前妻?”
跪在地上的男子扭头看向苏音慈的方向,阳光太刺眼,他看不清脸,下意识点头:“对,没错,她叫苏音慈,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我给了她一个家,没想到她忘恩负义,卷了我的钱跑了,你让我和儿子怎么活?”
“你不仅有儿子,你还是个诈骗犯,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薄玉浔挡在苏音慈面前,阴冷的目光剜过郑灵玉的脸:“自导自演,有意思吗?”
郑灵玉挑了挑眉:“薄叔叔啊,我这是为你好,你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呢,她不仅结过婚,还生过孩子,还是个诈骗犯,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维护她吗?”
“你闭嘴。”薄玉浔额角青筋暴跳,恨不得掐死郑灵玉。
“阿浔。”薄玉简走出来,板着脸说道:“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不是好人,她只会给我们薄家蒙羞,这样的女人,我薄家万万要不得。”
“对啊二弟。”纪柔恩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听你大哥的话吧,你大哥也是为你好,我们薄家的清誉可都要坏到这个女人身上了。”
“你们……好,真好……。”薄玉浔扫过面前一张张居心叵测的脸,算是看清了大哥一家的真面目。
苏音慈从薄玉浔的背后走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她问跪在地上的男人:“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那么你知道我身上的胎记长在哪里吗?”
纪柔恩一脸嫌弃:“光天化日,还有小辈在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男人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在……在屁股上,对在屁股上。”
薄玉浔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给了男人一脚,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砸了下去。
“我不许你侮辱她。”
薄玉浔向来是温文尔雅的,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戾的一面,不由心有戚戚。
“说,是谁指使你的?”
郑灵玉轻笑道:“呀,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她本就没打算靠这种小把戏打击苏音慈,她还有底牌呢。
男人忽然推开薄玉浔,手腕翻转,露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径直朝着苏音慈冲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抛夫弃子不说,还让你姘头打我,我要杀了你……。”
男人大吼着,神情决绝。
所有人看着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然而这个男人腿上就跟装了风火轮似的,速度极快,根本就来不及……
苏音慈忽然抬腿,超准男人的心窝就是一脚,裙摆上金色的牡丹在空中翻飞,仿佛拥有了生命力一般,鲜活惊艳。
这可是个身高有一米九的壮汉啊,苏音慈看着那么柔弱,她抬腿就把男人给踹飞出去了?
这不科学。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的身体飞了出去,正朝着薄玉简的方向,薄玉简反应快让开了一步,站在薄玉简身后的纪柔恩遭殃了。
“啊……。”一声惨叫,她给男人当了肉垫。
薄莲叶脸色忽变,走上去的脚步顿了顿,这个男人手里有刀,刚刚发疯的模样有点可怕。
郑灵玉下意识皱了皱眉,忽然深深的看向苏音慈。
她似乎有些低估这个女人了。
薄玉浔立即上前一步,焦急的检查苏音慈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苏音慈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话却是对郑灵玉说的:“诽谤我的名誉,雇佣杀手谋杀我,我是不是看着太好欺负了,让某些人以为,我其实是个软柿子?”
“没错。”薄仙茹站出来:“我薄家可不是让某些人来撒野的地方,绝不能姑息。”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说话间,身着警督制服的李岭走了进来。
苏音慈淡淡道:“李警官,麻烦了。”
李岭大步走过去,男子精神似乎有些失控,和李岭扭打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纪柔恩的脸被男子手里的匕首戳了一下,她惨叫一声,捂着脸倒了下去。
李岭反手制住男人,夺下他的匕首,给他的双手落上手铐。
郑灵玉意识到不妙:“李警官,你怎么会来?”
“郑小姐这话问的,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薄先生和薄太太的朋友,来给他们送上新婚祝福,恰好碰到歹徒行凶,作为警察,我当然责无旁贷。”
“这是薄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插手。”
李岭好笑的看了眼郑灵玉:“我记得没错的话,小姐姓郑?”
郑灵玉脸色难堪。
“李警官,麻烦了,务必审问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使,污蔑我太太的名誉,还要对她下杀手,不论是谁,我薄玉浔与她不共戴天。”
“好说,等着吧,十分钟的时间,保准让他什么都吐出来。”李岭带着人去了隔壁。
以前他就是搞刑侦的,审讯犯人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薄玉简不动声色的和郑灵玉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李岭怎么忽然插了进来,有些麻烦了。
白子琰脑瓜子灵活,很快就明白了今天这出戏的来龙去脉,冷笑着开口:“我看有的人啊,还是赶紧自首吧,不然等人家警官查出来,可就难看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郑灵玉不耐的呵斥道。
一身反骨的白子琰立刻跳了起来:“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教训我,郑灵玉,老子不拆穿你是给你面子,不要以为老子怕你。”
白子瑜低头扶额。
曲飞台默默看戏。
郑灵玉脸色阴沉,眼珠死死的盯着白子琰:“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你以为你是皇家公主吗?大姐,抬头看看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猪鼻子里插大葱,再装蒜也没人买账。”
郑灵玉脸色扭曲:“你找死。”
白子琰双手叉腰:“郑灵玉,谁不知道你啊,专爱勾引有妇之夫,上高中的时候就把你闺蜜的男朋友抢走了,害得那女孩跳楼自杀,大学时你故技重施,这个女孩有骨气,在学校论坛拆穿你的真面目,第二天这女孩就遇到了车祸,双腿截肢,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打压她,让她永远翻不了身,好毒的心思,今天又把主意打到薄小叔身上,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看不出你背后的恶毒算计?不过是给你留着脸懒得拆穿你罢了,你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呢。”
从白子琰的第一句起,郑灵玉脸色就越来越扭曲。
没想到这些她隐藏的事情,就这样被他大剌剌的公布出来。
一时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已经不是可恶了,是恶魔,是犯罪。
郑灵玉冷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没有任何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就等着接我的律师函吧。”
话落望向沉默的白子瑜:“白子瑜,你确定要跟我郑家为敌?”
白子瑜淡淡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好,真好啊,你们都给我等着。”
郑灵玉狠狠剜了一眼苏音慈,愤而离去。
走到门口时,被李岭拦住了去路,李岭微笑:“郑小姐,很抱歉,现在有对你很不利的指控,恐怕你要跟我走一趟了。”
郑灵玉眯起眼睛:“李岭,你今天要带我走,我看你怎么给我姑父交差。”
李岭一脸的刚正不阿:“程先生铁面无私,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戚触犯了律法而逍遥法外,否则他如何向华国民众交代?”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等着,我现在就给我姑姑打电话。”
郑灵玉刚掏出手机,手机就被李岭夺走了,将手机装在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这也是证物。”
挥了挥手,吩咐手下:“将她带走。”
“李岭你敢……。”郑灵玉再不甘心,也只能狼狈的被带走。
李岭踏进正厅,对苏音慈说道:“薄夫人,除了郑灵玉以外,我还从这个人的嘴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薄玉简身体忽然僵住了。
苏音慈颔首:“李警官请说。”
“那人是一个亡命之徒,有一天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指使他办一件事,事成后不仅保他安然无恙,还会给他一百万送他出国,他说给他打电话的是个男人。”
李岭忽然一笑,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薄玉简:“具体的还要调查,接下来就是你们薄家的家务事了,在下就不打扰了,案子的后续进展,我会继续和您联系的。”
话落向两位长辈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厅堂里一下子安静了。
白子瑜和徐舒华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着是不是要离开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开口——
薄玉浔冷声道:“大哥,你不解释一下吗?”
薄玉简脸色铁青,“阿浔,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阿雪,但我没想到,你竟会用如此龌龊的手段陷害她,败坏薄家门风的,是你。”
薄玉浔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胡说八道。”薄玉简怒不可遏:“你简直是疯了,我不跟你理论,我还有事……。”
正要离开,“啪”一个茶杯摔在他的脚边。
“往哪儿走?”薄老夫人无波无澜的声音幽幽响起。
薄莲叶心神一紧,担忧的看向薄玉简。
“祖母,这中间应该有误会……。”
“你给我闭嘴。”薄老夫人打断她,一双毫无焦点的眸子直直瞪来的时候,恐惧的令人头皮发麻。
“我老婆子是瞎,但心可没瞎,你翅膀硬了,薄家小门小户,留不住你了。”
薄玉简脸色忽变:“母亲,您不能冤枉儿子……。”
“你若敢作敢当,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惜,你太令我失望了。”薄老夫人脸色沉郁,一身气势令人惧怕。
厅堂无人敢说一句话。
“我也是母亲的儿子,母亲为何厚此薄彼?”薄玉简痛苦的质问道。
薄仙茹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年你快被继母折磨死了,是大嫂好心收养了你,多年来对你悉心栽培,你不思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薄玉简和薄莲叶脸色同时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白子琰瞠目结舌,这这这、一不小心竟然窥听到了薄家的大秘密。
徐舒华早就知道,所以他算是最淡定的。
白子瑜和曲飞台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就平静了。
薄玉简几乎站立不住,身体摇摇欲坠,薄莲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扭头声泪俱下的哭诉:“父亲多年来为薄家尽心付出,无怨无悔,一件还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们就栽到我父亲头上,还有没有天理?”
“莲叶丫头,今儿这事还没算完,不要当大家都是瞎子。”
薄莲叶一脸难堪,她下意识扭头看向曲飞台的方向,曲飞台垂着脑袋根本就没有看她。
薄莲叶薄唇紧咬,只觉得仿佛被人扯掉了衣服,羞愤难当。
薄老夫人闭了闭眼,淡淡道:“薄玉简,这么多年,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从今天开始,你离开薄家,从此不准踏入一步。”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话落慢慢起身,胡亦宁赶忙上前一步搀扶着她:“舅奶奶您慢点。”
“众位宾客,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宴席照开,大家慢慢吃,老婆子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阿浔,阿雪,你们照顾好宾客。”
话落在胡亦宁的搀扶下离开。
白子琰吞了口唾液,这席怎么还吃的下去……
薄玉浔淡淡道:“来人。”
管家颤巍巍上前,一脸不安。
“把薄玉简先生送出薄家,以后不准他再踏入一步。”
在他决定对阿雪起歹心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份就已经尽了。
刚醒来的纪柔恩听到这句话,再次昏了过去。
苏音慈摇头叹息:“大哥,我是真心叫你一句大哥,但你真的伤透了阿浔的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
警局,李岭看到走进来的女人,挑了挑眉。
“林助理,竟亲自来了。”
林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皮笑肉不笑:“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还请李警官将人带出来。”
话落将一张盖了章的纸递给了李岭。
“好说,帮我转告程夫人,我也是按章程办事,不过郑小姐在这里可没有受任何委屈,我找吃好喝当公主伺候着呢,案件已经查清楚了,郑小姐也是无辜受累,是歹人胡乱攀污,我一定重重惩治他。”
林助理冷笑了一声,“那就多谢李警官明察秋毫了。”
郑灵玉出来后,林助理带着人离开。
郑家,郑宣仪一巴掌狠狠甩在郑灵玉的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都什么龌龊事,郑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当薄家是什么小门小户,容得你去撒野?”
郑灵玉捂着脸,一脸不忿。
郑宣仪眯起眼:“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管你,你就进监狱好好改造吧。”
“哎呦,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发这么大火吗?我知道你现在是程夫人了,我们郑家高攀不起了,要摆臭架子出去摆去。”
郑灵玉委屈的伏到郑老夫人腿上,大哭道:“祖母,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大的侮辱,您要给我做主啊。”
郑老夫人拍了拍郑灵玉的背,抬头时,板着脸说道:“玉儿看上了薄家那小子,是那小子的福气,他还敢嫌弃不成?今天给我的玉儿难堪,我不会饶了薄家的。”
郑宣仪扯了扯嘴角:“母亲好大的威风,我倒要看看您怎么不会轻饶了薄家。”
郑老太太噎了噎:“宣儿,薄家打玉儿的脸,那就是打你这个程夫人的脸啊,你能受得了这口气?”
“是她自取其辱,蠢到把脸凑上去给人打,另外,在你眼里你的玉儿是宝贝,在别人眼里,屁都不是。”
郑老夫人气的老脸通红。
“还有,别怪我没警告你们,苏音慈,可不是你们能动得了的。”
郑老夫人和郑灵玉心底同时一惊。
郑灵玉嘟囔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来你今天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郑宣仪幽幽道。
郑灵玉赶紧闭了嘴。
郑宣仪看向郑老夫人“母亲,我就想问您一句,您这些年吃斋念佛,都念到哪里去了,就这样纵容她下去,她早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您别后悔,先说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她善后了,您老自己兜着吧。”
郑灵玉哭的更委屈了。
这时管家走进来:“老夫人,薄小姐来了,说要见您。”
郑老夫人双眼一亮:“快请进来。”
很快薄莲叶走了进来,看到程夫人也在,紧张的抿了抿唇。
“程夫人好。”一张口,双眼就通红了。
郑宣仪冷眼瞧着她。
郑老夫人蹙眉问道:“谁欺负你了?给祖母说,祖母给你撑腰。”
薄莲叶咬了咬唇:“就在刚刚,我父亲被赶出薄家了,老夫人,我没想到,祖母的心竟偏的这样狠,天大地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呜呜。”说着竟悲伤的哭了起来。
郑老夫人心疼的不行,“慕容霜那个老婆子,怪不得眼瞎,佛女出身的家族,可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的,薄家没这个福气,以后你就在郑家安心的住下来,灵玉有的你都有。”
郑老夫人知道薄玉简这是被郑灵玉给连累了,加上她对薄莲叶佛女的身份感兴趣,这女孩又知情识趣,就顺水推舟让她留下来了。
她说的没错,能让佛女降生的家族,必是有大福报、大造化的。
薄家有眼无珠,那就怪不得她了。
薄莲叶一脸感激之情:“谢谢老夫人。”
郑宣仪冷笑了一声,“看来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一窝蠢人,看到就烦。
薄玉简从薄家出来后,去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处房产,这是他之前购置的其中一处房产,离单位比较近,晚上开会晚了,会在这里歇息一晚。
纪柔恩脸上破了相,嘴里骂骂咧咧的拖地。
在薄家,她从来不用干这种肮脏的家务活。
“果然不是亲生的,老太婆心就是狠,以后在京州的贵妇圈里,我还怎么混?”
薄玉简不耐烦的吼道:“你给我闭嘴。”
纪柔恩不甘心的撇撇嘴。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薄玉简看到来电号码,立刻神情恭敬的接起。
也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纪柔恩就看到薄玉简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眉心聚着一团阴云,看着挺吓人的。
挂断电话,薄玉简忽然将手机砸了出去。
刚才的电话是人事部领导通知他,调他去黔州下辖的一个小县城,明天一早立刻出发。
名为历练,实则流放。
薄玉简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他一旦失去薄家的身份,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野心就变成了妄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