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水啊陈德水,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陈默也是有些欢欣鼓舞,对一个小家族来说,家中有没有先天强者,连和外人说话的口气都不同。
陈德水得意之色消散许多,恭敬说:“恭喜太上长老,我宗族崛起,全要仰仗您了。”
“德水,我看你似乎很失望啊?”太上长老陈逸仙背负双手,淡淡的讽刺了一句。眼神警惕的落到了几个外人身上。
其中一人,呼吸缓慢,若有若无。身上影影绰绰散发出来的气息,透着一股子强悍。
陈德水本能畏惧的缩了缩头,但一想到种种绝杀布局和助力,胆子又大了起来:“太上您老人家是误会我了。”
“陈德水,有太上在此,你有话就直说。”陈正锋轩眉道:“遮遮掩掩的,算什么男人?”
“既然如此,那本长老就不客气了。”陈德水脸色一变,气势十足道:“你陈正锋无德无能,继续霸占着族长位置,实在是有辱门楣。”
一时间,周围一片哗然之色。陈玄和一干相好的小辈,已经怒容满面,跃跃而起了。
“好,好!”陈正锋阻止住了暴动,怒极而笑说:“你总算肯像个男人一样,直来直去了。好,就算是我陈正锋无德无能。你陈德水这种歼佞猥琐之辈,又算得了个什么东西?就算陈某要让位,排出十八个也轮不到你。”
“哈哈!”陈德水不怒反笑,狂声说:“轮不轮的到我,恐怕不是你说了算。太上长老,您说呢?”
“放肆!”太上陈逸仙气势一凝,刚想发火时,气海内却突然一阵钻心疼痛,犹如刀切腹脏般。太上长老眉心猛地紧锁,清晰可见几股黑色气息顺着筋脉略过脖颈,直冲脸面。额头大颗汗珠溢出,面上黑白之色交替。
很多族人都突然怔住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状,陈德水脸上却得意了起来。看来大长老陈鸿远明显得手了,这股毒气存在体内常人早已奄奄一息,即使有所修为的人,没有解药,轻则难动玄气,重则强运功法必定暴毙。
“哼、哼,太上长老还是不要动怒得好,否则冲破了筋脉,伤了姓命就可惜了你这番修为了。”陈德水冷笑一声道。
“你……。”太上长老一句话没有讲完,表情变得扭曲,“噗”地一声,一口热血狂喷而出。
“陈德水,是你搞的鬼?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败类!”族长陈正锋,如同一尊暴怒的狂狮,咆哮着说。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暗藏在牌匾后的陈默嘴角微微勾起,太上长老如此高龄,演戏竟然这么专业。而族长平曰一本正经的,没想到演戏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
陈默侧着身子,一动不动,瞄着底下陈氏子弟各个惊惧呆滞的表情,感受着大厅里山雨欲来紧张氛围。
陈氏家族百年基业风雨飘摇,仿佛危在旦夕。
不过,对方所有的布置还没出来,陈默必须继续忍耐。
陈德水仰天长笑:“陈正锋,你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老老实实的把族长之位让出来,我留你一具全尸。”
“陈德水,你太嚣张了。”陈正锋怒目圆睁,身形前冲,电光火石间,拖拽出人影道道,直袭陈德水而去。
赫然是一式迅雷闪。
灵师七阶的他,迅雷闪已经到了略有小成的地步。重重虚影让人以为那是一道疾驰的风,追星逐月。
陈德水眼神中满是不屑,催动气海中的土系玄气,内蕴出浑厚力量灌注进双臂,铜墙铁壁一般坚实。
硬接了一记迅雷闪,刹那间如苍穹间的惊雷,轰鸣不断。
两人各自倒退了几步。
两人一正一邪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噼里啪啦火星直冒,势不两立。
“你还是束手就擒,让出族长之位,说不定还能保住你和你儿子的一条命。”陈德水阴笑不迭。
“你在做梦。”陈正锋一个前窜,周身雷电滋滋,一掌猛地拍出。
“天雷破”隆隆雷音之中,如一柄犀利无比的神斧,劈破苍穹,劈开一切阻碍。
陈默却在揣暗暗摩着族长这式天雷破与自己的差异,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演练一遍。
流光掠电间,一道黑影腾起越过人头,从天而降,风声极厉,杀气如锋。
“嘭”两股狂飙的力量巨力碰击,烈风猎猎,发出鬼哭狼嚎之声。大堂的地面都震了震,众人不由退后一步。
出乎意料,只见陈正锋‘蹬蹬蹬’的后退,抵上后面的柱子,抖了三抖才停驻下来。他那握拳的双臂鲜血奔流,颤抖不断,嘴角一滴滴浓稠的鲜血,滴落在大堂的白石地面,红白相交,触目惊心,已然受了一定的伤。
刹那无声,沉寂压抑。
陈德水挥挥衣袖,毫发无伤的站立在大堂中。
此刻他身旁站着一位黑衣黑袍的强者,双眼半迷半阖,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