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直直地回瞪着他。
男人那双幽深的眼眸里仿佛染上了一片纯粹的黑,那么粘稠,让人眩惑,让人难以捉摸,更让人心生畏惧,仿若蕴满了罪恶的妖孽的沼泽。
温柔看见他走来,仿佛见到鬼一般,陡地抓住温暖的胳膊,惊呼,“姐,是容爵!”
“我知道!”温暖蹙了蹙眉头,“他来这里作甚么?”
不知怎的,心里说不出的忐忑,连呼吸都快窒息了,她隐约觉察到一丝不对劲,扭头对温柔说,“温柔,你先下楼等我,我去上个洗手间就来。”
并非真的去洗手间,而是悄悄跟在容爵身后,来到辅导员办公室门口。
里面传来两人虚伪的寒暄,声音不太大,但隐约能听到些什么,温暖大抵判断出妹妹被取消申请资格,和容爵脱不了干系。
她忿忿地咬唇,不发一语地躲在走廊一侧。
几分钟后,容爵刚走出办公室就被温暖拦下,“姓容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害我妹妹被取消保送资格?!”
“没错,是我。”男人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我妹又没有惹到你!”
“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他的目光,犀利而深邃。
她心里一抖,咬牙道,“哼,你不会得逞的!我要去找校领导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