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温暖,容爵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问道:“阿ben,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容少,都准备好了。”
“嗯,再让人确定一下,保证万无一失,”容爵看了看手里的腕表,“时间尚早,先去看一看覃正龙。”
“好的,容少,”垂眼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划伤,阿ben担心地说,“我看您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吧,免得一会儿温姑娘看见了会被吓到。”
“嗯,你说的极是。”微微颔首,容爵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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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并没有去找容爵,别过苏珊和占星辰后,她径自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冷子傲的度假村和酒店挨得很近,设计很奇妙,穿过一条樱大道即可达到入住的酒店,乘坐酒店内的电瓶车也就十多分钟就可以抵达,还可以顺道欣赏美景。
洗完澡后,温暖便窝进卧室里,翻看派对上拍下来的照片,温暖这才发现镜头里她的表情那么僵硬,一丝过生日的喜悦之色都没有。
不但没有喜悦,甚至还有一抹几不可察的焦虑,她心里最清楚,为什么会在过生日的时候,脸色这么差,心情这么糟糕。
无非是……
她皱了皱眉,不愿意去想那个让人心烦意乱的妖孽男人,索性将手机放在一边。
外面喧哗的世界早已回归平静,她本该闭上眼睛睡觉的,可就是睡不着,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最后索性坐起来发呆。
手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猜想着那个可恶的容爵现在正在罗素素房间里做什么,是吃烛光晚餐,还是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都会做的事情,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彻夜不归……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一定是在罗素素那里流连忘返了。
时间从九点到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凭那个男人的体力,几个来回都该结束了,可总统套房的门始终还是紧闭的,他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再怎么说,他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难道他不该来个电话吗?转念一想,此时此刻的他正享受着温柔乡,怎会想起她?
心中一哂,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侧首盯着柜子上的手机,像是盯着某个宿怨已久的仇敌一般,心里浮躁不安。
终于,受不了等待的闷气,她索性拿起手机,准备给容爵打电话,却在伸手的时候倏然一顿。
耳边忽然回响起那一天在露台上偷听到他说的话……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因为我要亲手毁了她。你以为她具备多大的魅力,能够让一个男人从十几岁暗恋到二十几岁的魅力?!呵,我在乎她?别说笑了!我可是堂堂容氏集团的继承人!
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不被他动摇,不是说好无论怎样都不会再重蹈覆辙,她竟然想给他打电话?那不是正好给了他一个嗤笑讥讽自己的机会吗?!
手缓缓缩了回来,抽痛的感觉传至指尖……
混乱的心绪被这股疼痛弥漫浸润,反而渐渐归于平静,明明知道自己放不下,但又不敢去想,残余的一点自尊和傲气不容许她胡思乱想。
因为,她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承受再一次的打击,那样她绝对会疯掉……
这一夜的烦郁令温暖难以抗拒,她想明早起来肯定又有两个黑眼圈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倏然坐起身来,却是纳闷,难道是容爵?不,应该不是他,他有房卡,何况他几何时这么“绅士”过?
随意套了件外套,温暖步出卧室来到玄关,谨慎地问道,“是谁?”
门口传来苏珊的声音,“温暖,你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下。”
温暖懵了:“出去?有什么事吗?”她蹙眉看了看窗外,大半夜的不睡觉,苏珊要带她去哪儿?
苏珊在外面催促,“温暖,你快点儿。”
“哦,好啦好啦,我马上来。”
她迅速换了一件舒适的外套,将门打开,苏珊拉住她的手就往电梯间里钻,她只穿了一双拖鞋就被拽进去,苏珊按了数字键后,梯门已经关闭,她想回去换一双轻便的运动鞋都不行。
从没有见苏珊这么急过,就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一般,温暖不由得慌起来,“苏珊,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不是我急,是有人很急。”
“有人?谁?”
“这个……”苏珊神秘一笑,“等你去了以后就知道啦。”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