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x】白逸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连富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现在我有个问题很好奇,既然你已经醒了,也有好几月不见自己的儿子了吧?你怎么不问我他过的好吗?我想当初从美国回来,你就已经完全康复了吧!在我的住处你也见过雨烯,应该也猜到了什么吧?我就和你直说了,他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白逸上前一把拉开了连富平的手,在连富平的眼中,他看不到惊讶,只有痛苦和自责,还有挣扎。
白逸拧着眉头出神,“看来,你们很早就知道了!”
连富平还是没有出声,拼了命地躲避着白逸逼人的眼神。
白逸站得笔直,看向连富平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善意,“说,连雨烯在哪里?”
连富平一直沉默着不出声。
白逸狠狠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连富平吓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时白洛下来了,身上沾满了灰尘,看着白逸这样动气,白洛很惊讶,“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扶连富平。
白逸冷声制止她,“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
白逸已经看出来了,他再怎么问,连富平咬死着牙也不会说,转身自然地搂住了白洛的腰身,“我们走。”
白洛一躲,避开了白逸的手,扶起了连富平,转身不回头地向前走去,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白逸冰封一样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姝丽单薄的背影,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白逸顿了顿,笔直地跟在她后面。
一上车,两人不说话,白逸盯着前方,视线是一道直线,白洛一直看着窗外,如果白逸一回头就能到了她紧张的手缠在一起,白皙的指梢上戴着当年的结婚戒指;如果白洛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依然带着他们的结婚戒指。
可是谁也没有让步。
以前,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会特意摘下来,今天两个人都忘记了。
白洛想着想着,突然从手上摘下来,打开了窗子直接狠劲地扔出去。
扔出去,她又有些后悔,叫了一声,“停车。”
白逸没有看见她扔出去了什么,急急地刹住了车子。
车子已经滑出去了半截,白洛跑了很远,然后蹲在路边认真地寻找起来,她明明看见戒指掉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白逸将车子停靠在旁边,也下了车,笔直地站在她身后,“什么?我帮你找!”
白洛低声说,“我未婚夫昨天送我的求婚戒指。”
阳光下,白逸的脸,冷得结成了冰霜,就像一座冰雕一样,就是三月的骄阳,也无法融化一分一毫。
未婚夫?求婚戒指?那样的字眼,竟然刺得他心痛。
他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白洛下意识地回头,看着阳光下闪着夺人光华的钻戒,刺得她眼睛生痛,吃惊地看着他。
白逸却狠狠地一脚踩上去,直接揉碎了。
白洛倒吸了一口气,胸口闷得呼不出气来,他永远都是这样,做什么不留任何余地,哪怕是他和她。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流泪,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增添一点点的讽刺,苍白着脸站起来,大步地离开。
刚走出一步,就被白逸铁爪一样的手暴力地扯回去,连着人一起压在旁边粗糙的树干上。
斑驳的树杆硌得她背疼,白逸却瞪着眼,一把掐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在她耳边咆哮,“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们的婚姻?”
白洛别过头淡淡地说,“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是你,再说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