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蹄子?我哪小了?”
“我说闭嘴,石灵堵上她的嘴。林大师见笑了。”
“额........无碍。”
画面偏转。
灵山。
莲迟渊站在一颗危耸的参天大树上,树叶还有些泛黄的不曾坠落,他挺拔而倨傲的身姿像一抹雕塑,而在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夙止射进来的红色铁箭。
那些细小的,精心雕刻的字符摸在他的指尖都变成了残碎的暗影,将夙止的轮廓模糊地勾勒了出来,印在他的瞳仁里。
“大王。”在他身后,白竹一身白衣,脸色温润。
“你的感应能力果真又变得强大了。”莲迟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这些日子冰冻如霜的心正随着手上的箭支慢慢温热。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什么事?”莲迟渊将身子靠在树上,漆黑如深渊的眼睛盯着那些字符,嘴角轻轻上扬。
“听闻苏戏子被人劫持了。”
莲迟渊冷眉一挑,别有所思的道了一声,“噢?被谁。”
“属下不知。”
“还能有谁。他们这么能玩,真是让本王按捺不住了。”莲迟渊嗤之以鼻。
“大王是说?”白竹心底一颤。
“本王说。本王现在陪他们好好玩。”莲迟渊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将视线打向夙止所在的方向。
“大王莫不是想。”白竹后面的话顿在嗓子眼里,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莲迟渊点点头,看着白竹一字一句道,“连夙止也跟本王玩起了这般让人心寒的游戏。”
白竹就算现在不抬头也能感受到莲迟渊周身散发出来的巨大气息,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好像莲迟渊身体里有什么巨大的能量正蠢蠢欲动想要挣扎而出。
“大王究竟想如何做。”白竹问。
“你且回去,让君莫问将浮华身世公布出去。”
“什么?若是浮华身世公布,必会有人通过当年的事查到夙姑娘头上,这样夙姑娘岂不是很危险。”白竹胆颤心惊。他们一直以来苦苦隐瞒的便是夙止的身世,这样一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莲迟渊眼神深了深,冷哼一声,“即便如此又如何?本王就是想告诉夙止,她还是启山那个没脑子的小屁孩,当不了救世主。”话音落,将手中的箭支折成两段。扔在白竹身上,“毁掉。”
“是。”白竹忍了忍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夙姑娘到底怎么了?”
“她想死。”莲迟渊撂下话便身影一晃,消失在白竹面前。留下白竹一个人愣愣地看着手上断裂的箭支。久久不能回神。
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按理说,夙止这般艰难地给他传递出来消息,必是情话,要开心才是啊。
低头,睁着大眼睛望着箭支上的小小符号,却什么都看不懂。到底写的什么啊,白竹就保持着站立的姿态,研究箭上的字符。
感觉到身后有风,白竹急忙闪身,却还是晚了一步,莲殇长着一张温暖的仿佛旭日的面容,偏偏邪魅而阴邪的笑,他伸手揪住白竹的衣领,“呦~超能力失灵了啊,我这么大的脚步你都听不到?”
白竹每次都被莲殇整得有气没出撒,他跟莲迟渊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冷若冰山,一个如火热情。“殿下不是在处理国事,怎的有时间过来?”
莲殇吊儿郎当地伸手抢过白竹手上断裂的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嗤笑道,“你方才在研究这个吧?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这个可是我和阿止之间的秘密。”顿了顿,垮下一张脸,“可惜也被王兄盗走了。唉,你说他抢走阿止也就算了吧,居然还把我唯一的秘密盗走。伤心。”说着还当真一副伤心至极的表情。
对于莲殇这个样子,白竹早已经习惯了。若说他喜欢夙止,却从来不吃莲迟渊的醋,若说不喜欢,伤心的样子还真不像装的。兴许只是一种兄妹之间的喜欢吧。
莲殇的眼神打在箭支上,看了半晌。
“什么意思?”白竹悄然无声地蹭到莲殇身边,问。
莲殇的眉头越蹙越深,以至于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白竹在旁边急得冒火,急得汗都出来了。写的什么啊这是,胃口被吊得都想对莲殇动手了。
“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白竹垂死挣扎,歇斯底里地喊道。
“老子也不知道,很难懂啊。”莲殇摇摇头,感叹道。
白竹瞬间停止了全部动作,他黑着脸,一把把箭从莲殇手上抢过来,闷闷道,“大王让我毁了。”说完丝毫不留情地将箭支在用手捏了个粉碎。
莲殇略微错愕。才反应过来,白竹这是生气了,于是凑上去,“小竹竹,来,我给你讲意思。”
白竹的脸色缓了缓,别过头盯着莲殇看。
莲殇沉思了一会,然后格外认真地说,“我真没看懂。”话落,哈哈哈大笑地率先跑了。
白竹捏了捏拳头。砰!一拳将身边的树愣是砸了个窟窿。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