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手。”似瑾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生怕他一生气就用力拍击桌案,将包扎好的手再次伤到。
“哼……”赫连擎苍发现自己狼狈的模样被似瑾看了去,不禁沉下脸,冷哼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推开了似瑾的手。
似瑾被推开了手,也不恼,毕竟那赫连擎苍眼底的尴尬是难以掩藏的。
所以她干脆侧身站在一旁继续问道:“王爷还未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回事?”赫连擎苍咬牙切齿的说道:“本王……之前骑马路过闹市时,有人自……二楼泼下液体,本,本王以为是有人嫉妒本王容貌,想要毁掉本王容貌,便慌忙用手遮挡,却不想,只是有人的酒壶打翻,误泼了些酒水,本王……也就没有当回事,可是被泼酒水处最后却失去了知觉,以至于剑都握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擎苍明明在说一个悲伤的过程,似瑾却在他说起毁容话题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无语的感觉。
还不等她说话,赫连擎苍却话锋一转,视线凌厉的看向似瑾说道:“本王知道有一种药酒,涂抹在皮肤上,可以让其被涂抹的地方失去知觉……”
赫连擎苍的话,和他的表情,都让似瑾不禁暗自打了个冷颤,:“王爷是说我给那些患有怪病的人手术时所用的那般?”
赫连擎苍没有说话,只是视线更为凌厉。
“可否让我嗅一下王爷衣袖上的药味?”似瑾问道。
赫连擎苍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得罪了。”似瑾说罢,抬起赫连擎苍的手嗅了一下他的衣袖处,除去血腥味之外,那药酒的味道确实明显。
赫连擎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视线却带着询问,似瑾暗自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所被人泼的药酒是用草乌尖、川乌尖、生半夏、生南星、蟾酥、番木鳖、白芷、牙皂,研末成粉,用时酒调好的,一般用于表皮手术的麻醉药,我确实曾经用过。”
似瑾的直白,让赫连擎苍本来的质疑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王爷会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这之前,确实只有我在使用这种麻醉药,虽然,我现在也不用这种了。”似瑾看着赫连擎苍认真的说道:“但是这个药方流传出去,以至于害了王爷,确实错在我。”
赫连擎苍看着似瑾无比真诚的双目,心底的疑虑消减了些,其实在之前,他就想过这药方的问题,很可能就像是治疗怪病的药方一样,都是被似瑾随意的告诉别人的,然后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似瑾这人太过于不注意这些,很多明明应该是千金难求的药方,在她手里却是轻易的告诉别人,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更多的人学会,这样的脾气……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善良,还是傻。
综合以上,赫连擎苍侧过头去,小声说道:“本王怀疑你,只是觉得……本王若是怀疑你,你此时也不会好生的站在这里,给本王治疗了。”
赫连擎苍哪里知道,似瑾虽然会毫不吝啬的告诉别人一些治疗病情的药方,但是这麻醉药一类汤药的药方,她确实守的非常的结实,从不会透露,就算是要别人找药方来,也是故意多说或者少说几味药材或者干脆不说要多少量,就是防止被人拿去做不好的事情。
只是,她防的是外人,却从不防备轩辕逐。
所以,在问道赫连擎苍身上的药味后,她几乎猜到一些事情,所以下意识的隐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