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接过包子,道了声谢,把包子泡进粥里,然后一口一口全给吃了,我们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他那样子不像病人,只像饿了两天的正常爷们儿。
沈老师吃完之后用手擦擦嘴,见我们还看着他,他站起身来蹦跶了两下,跟我们说:“别看了,没啥好看的,全好了。”
马道人说:“沈老师身体挺健壮的,恢复一晚上已无大碍,现在看来连退烧药都不用吃了。”
就在这时,老刘的儿子忽然过来找我们,说刚刚有村里人来找他,衙役又去驻地找沈老师了。
我想是啊,昨天没见到人,估计去大医馆又没找到人,一看连就诊记录都没有,会不会以为沈老师做逃犯去了?
我把痞子的事儿和之后这些事情说给沈老师听,沈老师说想了想,跟老刘的儿子说:“谢谢你帮忙了。”又对我说:“我们现在马上回去,把衙役、村长跟李长阳一起带过来衙门,我们好当面把事情弄清楚。”李长阳就是那天扭住痞子的那位汉子。
接着他跟老刘说:“麻烦您一会儿去衙门跟我们一起去做个证人吧。”
老刘点头答应:“行,我反正没啥事儿,一起去吧,待会儿完了事儿还能顺道一起回去。”
此时,马道人却开口了:“你们先去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一会儿就能走,让这位小兄弟留在我这儿坐会儿。”
我还没搞懂是个啥情况,沈老师就和老刘一起出门,沈老师驾着马车火急火燎地出发了,老刘走向衙门的方向。
屋里就剩了我和马道人二人,马道人走过去关上门,回来坐在刚刚喝粥的地方,请我坐到他的对面。
马道人见我有些不自在,便笑着说:“我们就唠唠家常,你去衙门里也帮不上忙的。”
我点头称是。
马道人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接着就问我:“你是不是没有父亲?”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我有些措手不及。这件事我上大学之后不会有人知道的,因为学堂在北方,而我是南方人,在这里没我的老同学,更不会有家乡的熟人,这件事几乎是个秘密。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从来也没提过。而马道人却这么问了。不过我冷静下来一想,他毕竟是有些道行的,能算出这个也不稀奇,只不过这么问有些失礼。只答了一个“是。”
但马道人接着说:“小兄弟,你莫要认为我是在揭你伤疤。这么多年,你的母亲有跟你提过你父亲吗?”
他紧跟的这一问,问得我竟然哑口无言。是啊,别说姓甚名谁我不知道,我甚至没有见过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甚至就爷爷奶奶我也是没有的,只有外公外婆,而且关系都还很冷淡。
“看来我没看错,你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世。”马道人接着说,“你身上的气与寻常人不同,我从这气便能看出一二,刚刚的问题有些失礼,希望你勿要介意。”
我心说果然是一个师傅教的,老刘也是这么说的。我此时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问问马道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气究竟不同在哪里?”
“我不知道。”马道人这句话,让我心里居然有点愤怒。你不知道?那你说的是个啥?
他接着说:“寻常人的生气,都是那地中孕育万物的生气,与一早一木、一鸟一兽的气无异,而你,生气里夹杂着另一种气。一开始我遇到你,是一种我不知道的气。很有可能就是你父亲带给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