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干巴巴等了好久,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队员“满载而归”,我越发想下去瞧瞧。终于到我们这一组了,我迫不及待地船上装备,也拿好了麻袋,潜下了水。
井已经被掏下去了一截儿了,现在站在井口什么也看不见,就得有人进到井里去。我迫不及待地游了进去,下潜了两三米眼前就看见了泥沙。
然而,让我傻眼的是,文物呢?刚才他们一袋儿一袋儿往上提,这里怎么啥也没有?我们没走错地方吧?
我伸手进去掏了掏,除了泥就是沙,别的啥也没有,我就奇了怪了,回到井口上跟那两个人打手势,告诉他们我啥也没发现,另一个人看我这么个意思,他也下去了,结果也两手空空地上来了。于是我十分纳闷地打开抽沙泵,开始抽沙。
看着表,还有五分钟我们就该上去了,我再次潜下去看,结果,还是啥也没有。
无奈,时间到了,我们只得关了泵空手上浮。
到了水面上,我刚探出头来,船上的人就伸头来问:“弄上来多少?”
这话把我问得,十分尴尬。
老殷看到我们三个空空的袋子,说:“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它底下就是泥沙我也没办法啊,你看抽上来的都是干干净净的,连个子儿都没有,这怎么说也怪不得我们吧。是前面的这帮家伙掏得太干净。”
“行了,脱了装备歇会儿吧,看别人怎么表演。”
我就非常不服地坐在了一边,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就合该我们挖两层宝贝中间的泥水吗?
然而,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让人气得想跳河。后面一队下去之后,也打开了抽沙泵,然而没一会儿就关掉了。
我心说这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没等一会儿,三个人同时浮出水面,手里明显托着个大家伙,果不其然,三个人合力把东西举出水面,这东西我认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这鼎直径不下于五十公分,是非常的重,又下去了两个人才帮他们一起把鼎送上了船。
我这次是彻底无语了,还真就是我没有缘分,辛苦为别人做嫁衣。
要说之前的青铜器都很“神秘”,充满未解之谜,鼎这个器型对我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然而这么大个头的,应该不多,像什么大克鼎之类的,直径也就不到80公分,这个鼎仔细量一量绝对不止我刚才第一眼目测的五十公分。
新的潜水员又下了水,老殷忘了刚才和我那一茬儿,也为了这青铜重器的发现高兴得不得了。他兴奋地写信给金石所,仿佛对着那头敢高声喊道:“安排大车,要大车!用大车来把东西拉回去!”我看着他的兴奋劲儿,心里却颇为失落。
晚上,老殷请村干部帮着安排了几个人去井的位置附近巡逻,渔民一听一晚上给200,纷纷抢着要来。最后老殷挑了几个比较熟老头儿,让他们他去了。
我就不明白了:“年富力强的你不要,弄这么几个老头儿去巡逻,发现坏人能打得过吗?”
“你懂的还是太少,他们这岁数的老实,不会自己想法子发洋财。再说这么屁大点地方发现有问题直接喊人都听得见,开船回来叫我们都来得及,哪会有什么危险。”
在驻地等了好久,金石所的大马车终于是到了,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气势非凡的民用“运输车辆”,金石所的领导怕发生意外事故,特地请衙门派人带着武装跟着,在他们的监视下把所有文物抬上车就像是在被“奴役”,让人很不快活。
但是这帮人也是跟我们一般岁数的年轻人,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聊开了就很很开心,我们喝酒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马夫和衙役为了安全起见,都没碰酒杯子。
送走了大车,我们也逐渐结束了狂欢,该吐的吐,该躺的躺,该收拾的收拾。
我因为今天对自己的运气十分不爽,就没有喝太多,躺在床上思考一个问题——这口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