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我似乎豁然开朗,呼呼睡去。
第二天我正在萧芳的探方里帮忙,老村长带着昨晚我们救的老太太来找我们。老太太恢复如初,没有一点中风的后遗症。
老村长跟我说:“她早上来找我,问我昨晚上是怎么回事,我都告诉她了。她非要感谢你们,请你们中午去她家吃饭。”
老太太又笑着跟我说了好多,我一句没听懂,但我估计都是感谢之类的。那条黑狗也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向我们摇尾巴,我忍不住过去揉了揉它的头。
等他们又去找欧阳老师,我跟萧芳说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她听了也觉得这狗挺有灵性。我问她中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摇摇头:“我还是吃我们的东西吃得习惯。”
跟着欧阳老师走进老太太家里,开始吃东西我才领会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家这熏肉,若说烟味儿比我吃过的大十倍毫不过分,一口下去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差点没咽下去。接着就是酸鱼,那是一种离奇的酸,离奇得像提炼过的醋。说实话,老太太厨艺也不是太高,菜里饭里都夹杂着一股土腥子味儿。不过老太太、老村长、巫蛊师包括黑狗他们四个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和欧阳老师出于面子,还是非常配合地做着吃,但是吃的量回去一定是要加餐的。
但是对我们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吃饭,而是喝酒。这是老村长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酒,第一口下去,我就怀疑这究竟是酿造的还是酒精兑水,刚才被又酸又呛的嗓子被这么一来,直接咳嗽出来。
老村长和巫蛊师就看笑了,俩人一碗灌下去,只满足地“啊”了一声,就很从容地放下了碗。
席间,开始老太太跟我们说些客套话,老村长帮着我们翻译。但这种话说多了,也没啥意思,所以后面相互了解就变成了交谈的重点。
我刚才那酒喝下去,已经醉了三成,我便问巫蛊师道:“我看您的样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本地人,怎么汉语说得这么好?”
“我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待过好几年,汉话说得自然不会差。”
“这不是真原因,”老村长插嘴道:“他原来认识汉族的姑娘。”
“都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巫蛊师打断了他,笑着摇摇头。
“对了,还未请教您贵姓?”欧阳老师问到。
“我汉姓龙,就是十二生肖那个龙。”听到这我头皮都一麻,果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接着说:“我听老村长说你们是来金石的?这里有什么好考的。”
“对,这里在两千多年前是古滇国,我们就是考的他们。”欧阳老师不知道脑子也晕了,啥叫考他们
老龙点点头:“滇国我听说过。但是研究这个有什么用,都是过去死人的事了,很重要吗?”
“这个”欧阳老师看来真的不胜酒力了,平时讲起金石能滔滔不绝的他,居然有点组织不上语言。
我说:“你感兴趣的话要不下午去我们金石现场参观?我们给您讲。这玩意儿不看光听没意思。”
没想到老龙欣然接受,老太太在一旁又给我们满上酒。我一边客气地挡自己的碗,一边帮欧阳老师挡:“我们不能喝了,喝醉了下午不能干活儿了。”
老太太还非要倒,最后还是老村长一通说才给我们少加了一点。
酒这个东西,是越喝话越多,我问老龙:“昨天您救她用的是蛊吗?”
他笑着点点头:“不错,你想学吗?”
“您包教包会我就学。”说罢大家都哈哈大笑,我接着说:“这东西真是神奇唉,我以前见过邻居家老人中风,在医院折腾了好久还留了后遗症,您这个可太厉害了。”
老村长抢险答道:“要不怎么附近的乡亲治病都找他呢,他会的可多了。你就真跟他学出来,将来也能混口饭吃。”
我不禁想起昨晚另一件事:“昨晚您采的是什么药材?还要讲究时辰吗?”
他点点头:“这就像你们汉族中医讲的,不同的时辰不同的器官还有阴阳五行的变化一样,好药材过了时候就没用了。”
我见他似乎对我们的古代文化,或者说“神秘学”的东西也很了解,便和他聊了聊。没想到,占星堪地,奇门周易他都有所涉猎,不由让我对这位老龙有了一些钦佩之情。
我们晃晃悠悠回驻地的路上,欧阳老师对我说:“没看出来,你懂的东西也不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