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牵着马站在码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大大小小不一而足,河岸上蹲着不少闲汉,看着一只货船开过来,立马一拥而上,上前抢生意。
从宽阔的渭水上吹来的风里,夹着汗味鱼腥味混合着泥土味,着实说不上好闻。
渭水是黄河一条分支,再往下游几里路,便到了黄河主干道。
吴贵抹着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郎君,我问了一圈都没有去濮州方向的船只,最远只有去卫州的,到了卫州再转乘,您看如何?”
李明月漫不经心地说:“你且看着办吧,待到濠州恐怕就是一月之后,到了十月份,南方应该不会如北方冬日这般苦寒吧,”
吴贵微微一笑:“郎君恐怕有所不知,南方冬日却要比北方难耐,北方百姓冬日有热炕,南方却无,况且湿寒阴冷,其实并非好去处……”
李明月一边听吴贵说,一边看着河面,这时水上一个双层的豪华大船开始起锚,准备扬帆启航。
这艘船精美雅致,却风格大气,就连船身上都雕刻着波浪状的纹。两个楼层,上面来往走动的人并不多,都是清一色的青衣,一看之下,令人朗目清新,所以在乱糟糟的码头上格外显眼。
李明月隐约听到岸旁有人指着这艘船在说着什么濠州,她打断吴贵的话,示意他看向那边,“那条船有没有去问过?”
虽然转乘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但如果能够有直达的船只,自然再好不过。
吴贵看过去,犹豫道:“我打听过了,这条船上据说是个官家人,我想着郎君此次出来不想宣扬,身份也不便明说,而且据说那船上人不好惹,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婢子擅越了。”
李明月不在意地说:“无碍,我们不过是搭个顺风船,船钱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