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责任心强行了吧?你把自己当吴家的人了,人家摔你手机的时候没把你当吴家人吧?”
“摔手机怎么了,那个手机也是放放送我的,我现在挣两份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该拿的吗?吴家傻啊?这是白给的!人得知道感恩!”秀秀不知怎么地,说话硬气了起来。
可你做的事怎么一点也不硬气呢?
房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刚才打了吴放放后心正烦的原故,说话也是自带三分火药味儿。
“感恩归感恩,你又不是卖给他们家的丫鬟,不能多给了几个臭钱和东西就不尊重人格,这事儿你也有错,人家吴家惯小姐,你也跟着惯,你看那个吴放放,我连一声姐也没听她叫过你,咱们的钱是拿辛苦换的,不欠他们的,钱谁也爱,但不能没了骨气!”
“你想说我贱,对吧?”秀秀今天也不知是抽了哪股筋,居然这么大火气。
“就是贱!”话赶话的房冬就扔出这么几个字来,马上又觉得不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人不能活得太委屈……”
太晚了,这一下子把秀秀的火给彻底激出来了,在房冬眼里一向活得憋屈和别扭的秀秀此时像火山喷发一样,把积压多时的怨气和委屈一股脑地撒到了房冬身上。
“我就是贱,怎么啦?我就是爱钱,碍你啥事啦?”
“你别生气,我……”
“别拿你自己的情况和别人比,这叫自私懂不懂?我没钱怎么养活男男,孩子病了我妈都不让去医院,是因为不舍得钱吗?是因为没钱!”
“现,现在不是好些了吗?”房冬被秀秀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搞得有点乱了章法。
“我没爸,这孩子也没爸,将来进园、上学都需要钱,我一没文凭,二没关系,不得趁年轻多干点,给孩子多少攒一点吗?吴家这样对我,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为了不让男男将来走我的路,我什么都愿意干,人格算什么?一文不值!”
“别说啦!”房冬知道自己此时再也不能站在道德的高度和秀秀讲话,但她这话听起来实在是不怎么舒服,心酸,更心烦。
秀秀却刹不出车了,居然还向前挪了半步,房冬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你不是嫌我贱,瞧不起我吗,那你离我远点,我就告诉你了,为了钱我啥都干,我就是贱,不愿看别看,以后别理我!”
女人一耍泼,男人就没办法,房冬也一样,压住心烦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姐,我求你别说啦行不行?”
“别叫我姐!你不是早就对我有心思吗?别急,好好挣钱,等你有了钱,只要你给钱,我陪你!”
“啪!”的一声,一巴掌就将秀秀打摔倒在了地上。
房冬又一次没忍住,而这一次显然出手比刚才对吴放放更狠,更快,更不假思索。
说自己对她有心思没错,但刚才从她口中说出却带了明显的贬义,房冬不能容忍对自己这份真情的亵渎。
秀秀短暂的疯狂被这一巴掌终止了,她甚至连脸都没去捂一下,更没有哭,托着地站起身来,怔怔地看着房冬。
一向最看不起男人打女人的房冬,短短几十分钟内连打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爱的人,另一个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可房冬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秀秀,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胡子的店里走去。
店里还有一帮活祖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