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这才停下筷子,抬起头,告诉秀秀,她和胡大妈如果是考虑住处的话,完全不用买房,就在这儿一直住着,如果是为秀秀结婚或为男男的将来考虑,买房他也不反对,不要说首付,就是全款借钱把房买下来也行。
“你现在这么有钱啊?”
房冬苦笑:“老婆没了,有钱也没啥用了。”
“老婆还缺?等着吧,有的是姑娘追你。”
“没心思了,以后一个人过,挺好的。”
“睁说瞎话,房叔还止着你传宗接代呢。”
“我做个试管婴儿不行吗?”
“你就嘴硬吧。”秀秀给房冬又夹了一筷子菜后问:“你对冯文苹印象怎么样?”
“干什么?你怎么也和我妈似的,这就开始给我找下家了?”
“老姐如母,没听说过吗?”
秀秀也会编新词了,不是长兄如父吗?
你才比我大三岁,就敢称老姐?
人的变化就是快,自从秀秀被吴放放给升成经理后,确实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时不时地和人们开个玩笑,偶尔还会损几下人。
又想起了吴放放,房冬心里明白,想忘掉她真的太难了,从公司到家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事事都有她的痕迹。
自己要做的不是忘记,而是放下。
有吴辰东和杨灵这一爹一妈,自己和吴放放这辈子都不能像其他离婚夫妻一样断交。
有过昨晚的一场心碎放纵,房冬相信自己不会再哭了,但心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不知怎么地,听到吴放放结婚的消息后,反而有了一丝释怀的感觉。
收拾完饭桌,洗完碗筷后,秀秀便开始不停地忙了起来,打扫完家又开始准备洗衣服了。
“姐你歇会行不行?”
“不累,你这个洗衣机多省事啊,扔进去就不用管了,你先上床,把身上的衣服全换下来。”
秀秀不容分说地把房冬扶上轮椅,再扶到床上,还像那次酒后一样,把毛巾扔给房冬:“自己掏着擦擦!”
不听恐怕是不行,房冬擦完后把秀秀扔过来的内裤换了,但毛巾却死攥在自己手里不给她,他怕她在盆里摆一摆又拿它来给自己擦脸。
秀秀笑了笑,重新拿了块毛巾,房冬这才松开手。
“男人,再怎么也是男人,这些天就没给你擦干净过,身上都有味了。”秀秀一边擦一边说起护工的不是来。
擦完正面擦背面,房冬不能爬着,只能侧着。
“嗳,你往哪儿擦呢?”房冬伸出手试图去抓秀秀的手,被她一巴掌就打开了:“你刚才擦后面了吗?这有啥可害羞的?”
艾玛,哭笑不得。
“姐,你这样不好吧,我姐夫要是知道了……”
“不让他知道。”
不让他知道?我天!这……神回答啊。
“明天你该上班上班,这洗也洗了,扫也扫了,没什么事了。”
“大夫说了,最好天天擦洗,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拆石膏前我哪也不去,就在家看着你。”秀秀一边给房冬擦着脚一边说。
“不好吧?这要一个多月呢,我那未来的姐夫想见你怎么办?”
“让他等着,三十多年都没结过婚,还在乎这一个月?”
房冬瞪大眼睛:“你,还叫景秀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