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没有回答,只是房间里的空间突然变得有些扭曲了。风玄、胡文勇和淮王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而一旁淮王的亲信侍卫和门外的侍卫也已经持刀冲了过来,护在他身旁。林有则不为所动,继续释放魂力,身后缓缓地升起红橙黄绿四个满格魂环,展示着自己40级的魂力。
待大家看清以后,他收回了魂力。淮王知道他这是以实际行动在回答问题,在震惊于他魂力的同时,赶忙叫侍卫都撤下,直接让站到了房间外,这也看得出淮王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接着他又说道:“大陆高阶斗士很多,但是这么年轻就突破40级的却很少,你的前途无量。不过你是在哪里修炼的?或者,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好吗?”
“五云门,我是紫云峰的弟子。我出生的时候是个孤儿,养父告诉我,我是飘在海上被他捡到的。养父住在雁荡县,靠打渔为生,没有成家没有小孩,家里很穷,很穷,也是逃难逃荒到了雁荡的一个小村落,但是他对我很好。不过在我8岁那年,他就去世了,临死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一个朋友,要他带我去严州五云门拜师学艺。我后来来到五云门,机缘巧合下,拜入五云门紫云峰并觉醒了神魂。”
林有慢慢说道,不过寥寥数语,没有多少苦难的描述,但是两次成为孤儿,可见经历有多惨,淮王听了更是不住怜惜,心疼地要死。接着,林有下意识地运气在四周布下一圈罡气,这是一道隔音禁制,40级以上的高级斗士已经具备这种能力,虽然侍卫已经退至房门外,但斗士的耳力还是很强的,他的身份敏感,小心为上。但这种隔音效果并不绝对,主要取决于斗士魂力,40级魂力布下的禁制,旁人近身还是能听见,不过侍卫已经退至门外,只要不大声讲,距离也是足够。
而后,他才继续说:“大约五年前,我师父告诉我,我的身世不一般,当初收我为徒就是因为我的魂力与她共鸣。她经过多年调查,确定我拥有广楚琴台宗的血脉,她也是。而且她根据我的经历推断我极有可能是广楚琴台宗少宗主与瓯越遗珠公主的孩子。我师公,也就是我师父的父亲,也是我琴台宗的亲人,五年前给了我这面金牌,说是我母亲的遗物。”说着,拿出金牌,继续道,“他告诉我可以去淮州去找我舅舅。但是又告诫我,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要相认。我虽然想来淮州,但还是忍住了。经过五年的刻苦修炼,我达到了梵境修为,和大陆的强大斗士一样,我选择出来游历,第一站去了兴州的公主府,去拜祭了我父母的牌位,也认识了这两位府中旧人,确认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的名字、生辰还有一些往事。”
“你那雁荡县离临州多远?”淮王追问道。
“与临州的岭县交界。”林有答道。
“原来如此!”淮王喃喃道。都说那孩子从玄天崖上跌落,尸骨无存,原来是飘在海上被人捡走了。
“你是如何确定的你的身份?”淮王继续问道。
“少主来兴州,祭拜公主驸马甚为虔诚,原公主府长史,也就是这位胡文勇的父亲,通过观察猜想他就是少主,请奴婢前去确认。奴婢与公主朝夕相处十五年,后又相伴一十八年,十分熟悉公主的气息,而且奴婢也参与了少主接生,奴婢刚见少主便已有决断,待少主展示了左肩幼时印记后,老奴便已知晓。”风玄接话道,又对林有说,“少主,请展示下你的左后肩。”
林有照办,众人看着这巴掌大的陈年伤疤,估计也有年头了。
风玄接着道:“少主刚出生不久,公主有一次独自一人照看少主,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烫伤了少主左后肩,留下了疤痕,老奴当日在场处理的伤口,公主为此还自责痛哭过。”
长姐死后,淮王调查过她与孩子,也知道这个细节。话已至此,淮王已经基本确定了眼前的这位青年就是自己那可怜的外甥。看着眼前这英武的青年,淮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推开椅子走到林有跟前。林有也站起来回应,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默默地盯着对方。淮王钱晓铭眼中饱含热泪,林有眼中也是布满了泪水。
“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子!”
“舅舅!”
终于,两人相拥而泣,旁人也是哭作一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