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句随你,脚下频率一点不变,一步步的往前走。
很快来到地下一层,祁渊愣了愣,又问:“苏队,咱们这是要去法医解剖室么?”
苏平斜他一眼,嗯一声。
祁渊脸色变了变。
见此,苏平终于顿足,转过身看向他,轻叹口气,说:“干我们这行,少不了跟尸体打交道,如果受不了,趁早放弃吧。
当然,这次情况特殊,死的是你朋友,我也不勉强你,不行就去歇着,谁也不会强求什么。
但,如果你不想就这么放弃,就给我干脆点,要么静下心去看,去学,要么就回避,别在我面前婆婆妈妈,搞的我逼你似的。
最后说一句,行就跟我来,不行就去睡,懂?”
“明白!”祁渊深吸口气,连连点头:“我尽量克服。”
“别和我说尽量,没用,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苏平嗤一声,说道:“再让我看到那副蛋疼样儿,你就直接回去吧。”
说完,转身,继续一步步的往过道深处走去。
祁渊再次深吸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不敢再表露分毫,只快步跟上。
他纠结、彷徨,确实是人之常情,但苏平也没勉强他什么,还明说了受不了就去歇着,是他自己要跟上的,再这么婆婆妈妈,倒显得矫揉造作了。
很快走到解剖室门口,苏平一拍开关,电子门打开,他便直接走了进去。
解剖室里,消毒水混合着血液的味道着实难闻,让祁渊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也仅次而已了——相比于现场,这股味其实柔和了许多。
两人直接走到解剖台边,祁渊强迫自己盯着胸腹腔刚被打开的尸体,想要尽早接受这股视觉冲击力。
苏平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就看向法医,问道:“老凃,怎么样?死因什么的,明确了没有?”
“差不多了。”他回答说:“死者身上就一道致命伤,位于脖颈处,全长17.8厘米,系切创,创口整体呈梭形,创角两侧未见试切创,创腔内未见组织间桥,未见皮瓣,可知凶器锋利且无卷曲、豁口,凶手下手也极狠。
创底整体右浅左深,最深处达颈椎骨,椎骨骨膜处甚至可见浅表划痕,气管、食管及颈总动脉左支被彻底割断。
但死因比较复杂,目前认为,是动脉破裂引发的失血性休克,合并大量血液溺入气管中导致的机械性窒息,二者共同作用,导致受害者迅速死亡。
另,受害者胃部已空盈,但十二指肠内还有少量消化物,经辨认,应该是米浆类加工食物,还有少量肉糜跟蛋类,我猜吃的是肠粉,而且在末次进餐后四到五小时遇害。
物证那边的同事说了,他早上六点十五分有笔微信支付,收款人为陈记肠粉店,与猜测末次进餐时吃的食物吻合。
结合尸温、尸僵程度、尸斑状态及角膜浑浊程度等综合推测,受害者死亡时间应该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目前得到的基本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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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