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城抿了抿唇,即便他现在满身伤痕,却仍然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反复尝试了许多次,看着自己的血液点点渗出,他多宫樱然能披着一身霞光,站在他的身旁,这样他就可以冲她撒娇。因为,他全身都好痛啊……如果是她的话,如果是宫樱然的话,她是那么温柔,无论多么讨厌自己,也一定会一边埋怨一边处理伤口吧……绯色城觉得更难受了,一想到宫樱然,他的身体就不住的颤抖,他举起手想要遮住阳光和漫天飞舞的传单,骨节分明的手在阳光的映衬得几乎透明,这样一算的话,大概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吃饭了吧,好饿,又好冷。
他多想这样轻轻的闭上眼,拉着宫樱然的手,就是一辈子。他之所以对宫樱然纠缠不止,其实并不是讨好她,而是绯色城自己也会怕,怕时间会说真话……宫樱然有这样敏/感的身份,她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眼线呢?只是他藏得太深……掩饰的太过完美,他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绯色城翻了个身,坚定又固执的向前爬,他的双臂拖动着整个身体,大脑昏昏沉沉,思想却一片清明,他必须去揭穿那个人的阴谋……拯救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的……爱人。
没错,如果双腿走不动了,身体也动不了了,他就爬过去,绯色城坚持着这个信念,动作越来越快,他周围灯光不断,一半是媒/体的拍摄,还有一半是过往的车辆,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来,保证绯色城前进的道路不会再有车辆通行,而刚刚不小心撞到绯色城的那位车主则是一脸愧疚,他好几次伸出双手想要扶他一把,但绯色城倔强的样子,需要他来搀扶吗?于是那位车主,小心翼翼的捡起了绯色城掉落在地的樱瓣胸针……胸针很小,仅仅一片瓣的大小,却十分精致,周身仿佛裹了一层透明的琉璃,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小的光芒,樱瓣被涂上了淡淡的粉红,在阴影的部分加深了一点颜色,边缘点缀了几颗漂亮的水钻,背面也是樱瓣的形状,那一枚别针在透明的外壳里,从正面望去根本看不出来有别针,所以它像极了一件做工精细的精的艺术品。
车主的细细的观察大量着,背面……他的神色腾地一变,双手不由得颤抖,胸针再次掉落地面,车主没有勇气再次捡起,他看着绯色城不断向前的身影,目光转暖,双手不由得握拳,像是为他加油的样子。绯色城由于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面上爬行,许多细小的石子磕着他的胸口和双腿,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摩擦,更戳进了他的伤口,绯色城脸色苍白,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刚刚爬进医院的大门,就有许多一直注视他的护士拥上前想要带他去治疗,而绯色城却拒绝了她们的好意,宫樱然不喜欢有太多牵扯的男人。他望向在医院里修剪草的园丁,语气诚恳:
“大伯,求您,能带我去手术室吗……我喜欢的人受了伤,她……”
周围的小护士随着绯色城的目光望去,看见那位园丁后个个容失色,迅速的离开了绯色城身边。而那位园丁转过头来,却是满脸的严肃,唇角挂着一丝不苟的弧度,他的黑发细长,垂到腰际轻轻打了个结,带着宽大的帽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他的半个脸,手里修剪草的剪刀在他转身之时,闪过冰冷的光,园丁开口询问,语气竟是少年一般清澈:“你喜欢的人,是个叫宫樱然的女子吗……”
绯色城也不再估计面前园丁可疑的行为,急急的回答道:“就是她没错!求求您,带我……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急促的咳嗽,喉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占据了他的整个口腔,一丝鲜红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滴在地面,形成一朵开的样子。
园丁沉默一会儿,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他的容颜,样子似乎和绯色城同岁,他一点点靠近绯色城,他手中的剪刀也并没有放下,甚至在他的手中起舞,绯色城看见了……
那……根本不是一把剪刀……而是,两把巨大的匕首被他同时握住,所以从视觉上,根本不会察觉,他手上的剪刀有任何问题!
而绯色城,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枚他最珍惜的樱瓣胸针,正躺在医院外的马路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别样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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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明天我就要过生日啦!今天至少码字二个小时庆祝一下我自己[← ←怎么这么怂]二个小时连续更新,可能今天就把医院事件写完……以及写着写着卡到这里真是对不起!园丁很萌的!接下来的剧情也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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