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鼻鼠小眼睛满是报复,举着青铜铃铛在主人耳边摇晃。
伊蒙猛然睁眼,使劲拍了过去。啪唧!
只听一声凄惨鼠叫,世界安静了。
伊蒙捏起脸上的小衣,睡眼惺忪的爬起。
刚梦的关键时刻。
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
举目环顾一圈,房间一片凌乱。
“你醒了?”
雷妮拉穿着一件丝质睡裙,站在玻璃镜前梳头。
阳光打在睡裙上,透出匀称身材。
银金色的微卷长发披散腰间,用木质梳子轻轻梳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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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还挺恬静。
伊蒙揉了揉眉心,头疼道:“我昨晚干了什么?”
他好像杀了戴蒙。
沃米索尔的龙焰,对方应该扛不住。
雷妮拉扭过身子,美眸转了转,承认道:“我!”
伊蒙呆愣片刻,无语道:“我信了你的鬼话,你脑子里还是一坨屎。”
舔着多大脸,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你又骂我。”
雷妮拉咬着嘴唇。
昨晚已经骂了她一晚上了。
“我可以道歉。”
伊蒙开始穿衣。
“不用。”
雷妮拉像个受气包,回身继续梳头。
骂就骂吧。
昨晚那样的非人对待咬咬牙都挺过来了。
挨骂又不会掉块肉。
伊蒙惊讶她的反应,跟从前那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倔强模样判若两人。
雷妮拉偷瞄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招了招手:“过来。”
伊蒙走到玻璃镜前。
“帮我梳梳头。”
雷妮拉期待的递过梳子。
“梳个维桑尼亚王后的款式?”
伊蒙动手操作。
雷妮拉扬起一抹微笑:“都行。”
她在寻找给予温暖的方式。
伊蒙不在一个频道,机械式的重复动作。
经过一夜思考,很多事情有迹可循。
戴蒙引诱雷妮拉,绝不只是为了成为王夫。
但他的做法与想法,充满了迷惑。
就像一个人在驾驶牛车,突然跳下车把牛扛起来,然后拉着车跑二里路。
简直莫名其妙。
“伊蒙,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雷妮拉轻轻哼着小曲儿,把头靠在宽阔胸膛。
伊蒙是个大色迷。
雷妮拉虽蠢笨如猪,但实在美丽。
多年相伴的情分,举足轻重的地位,让他自甘堕落。
不过昨晚可以确定。
雷妮拉裤腰带是紧的,保持完璧之身。
“你别不理我。”
雷妮拉仰起头,可怜巴巴道:“我是蠢的嘛。”
伊蒙呼吸一滞,怀疑自己耳朵瞎了。
麻了!
她是觉醒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属性?
怎么脸皮这么厚,能把我蠢我有理说挂在嘴边。
雷妮拉就怕被抛弃,急于表现:“咱们还像以前一样。”
她上次犯错,就是这样弥补。
令他生气不止是雷妮拉的愚蠢。
她与戴蒙出现在妓院,哪怕什么都没发生,有些想法也生根发芽。
他面对雷妮拉,更多是责任。
……
上午。
包扎成木乃伊的戴蒙回到红堡,脑袋快要耷拉到地上。
他不是一个人。
几名金袍子面色严肃,将他押送犯人一样擒拿。
御林铁卫司令哈罗德率领两位铁卫兄弟匆匆出门,恰好与他们迎面撞上。
没有一句废话,两名铁卫兄弟扭过戴蒙的双臂,就地扣押。
“嘶!”
戴蒙瞬间清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现在浑身是伤。
哈罗德冷冷的俯视戴蒙,漠视道:“国王要见你,王子。”
两名铁卫兄弟将其架起,拖死狗似的向前走。
“放开你们的脏手。”
戴蒙咬牙切齿,一条腿打着夹板托在地上。
哈罗德斜视一眼,全当没听见。
他是国王近臣,知道详细情况。
眼前的人不配得到优待,疼也得忍着。
一行人匆匆进入王座大厅。
两名铁卫兄弟更不客气,将戴蒙丢在冰凉地板上。
哈罗德带队离开。
韦赛里斯从旁走出,声音听不出喜怒:“昨天晚上。”
戴蒙呲牙咧嘴,疼的起不来身。
“你都不否认一下?”
韦赛里斯眼神冰冷,打量眼前这条豺狼。
戴蒙痛哼道:“我得先知道罪名,才能知道要否认什么。”
“你要毁了这桩婚姻!”
见他死性不改,韦赛里斯痛恨至极,恶狠狠的踢出一脚。
“呃……”
戴蒙被踢中腹部,伤口瞬间崩血,渗透包扎的绷带。
韦赛里斯强忍杀人的心,绕着他打转:“你还是不准备承认?”
“你什么都没干。”
戴蒙说出真实想法:“我只是看雷妮拉可怜,想让她学会一点把握男人的手段。”
韦赛里斯怒极反笑:“那是妓院,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
“咱们像雷妮拉这么大的时候,把君临的妓院一路干了遍。”
戴蒙翻过身,露出破相的脸。
韦赛里斯笑容凝滞:“我们是年轻男人,她是个女孩儿,还有婚约在身。”
“那小子把她找回去了。”
戴蒙出言打断,随意道:“他不会嫌弃这场政治联姻,还会恩爱依旧。”
韦赛里斯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踏.马的——”
韦赛里斯爆了句粗口,快若残影的俯下薅住他的衣领子,怒骂道:“你要毁了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