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性太强了。
叶轻晚回到叶轻晨身边的时候,雪已经落了满头。
叶轻晨稳住她的肩膀,先替她扫去发间雪,而后一边上下打量着她,边问:“她没对你怎样吧。”
叶轻晚笑着,笑意盈盈的眼里盛着温暖的光,“我没事,兄长不必如此紧张。”
叶轻晨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竟用上了有些委屈的语气说:“兄长在这等得都快冻僵了。”
叶轻晚顿时心生愧意,她敛去笑,扬手替叶轻晨将斗篷系好,温声道:“是我考虑不周,回去给兄长熬碗热汤赔罪好了。”
“那再好不过了!”说着,叶轻晨迅速脱下叶轻晚刚为他系好的斗篷,笼在她的肩上。
叶轻晚无奈的轻叹一声。
口头上是一回事,行动上又是另一回事。
她这个兄长啊,总是如此。
回府的路上,叶轻晨好奇的问道:“对了妹妹,她都与你说了什么?”他太怕叶轻晚又对昔日的姐妹心软,从而被哄骗利用。
“闲聊罢了。”叶轻晚想搪塞过去。
叶轻晨自然不信,难得对叶轻晚肃起张脸,沉声道:“你又瞒我。”
“嗯这是我与姐姐——”
叶轻晚澄澈的眸子直视他。
“不可告人的秘密噢。”
*
初七这天,上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万籁俱寂,静得几近能听见落雪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昭示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清晨,叶轻晚坐于亭中,支颐欣赏着人工湖边盛开的梅,转眼望去还能瞧见因她生辰而上下忙碌的奴仆。
坐得有些久了,叶轻晚正欲起身四处转转,突然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覆住了她的眼眸。
叶轻晚扬起唇,嘴角牵起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纤长的手指试图扒开作坏的大手,却是无用功。她无奈,笑着打趣道:“兄长,你都多大了。”
“那晚晚先闭上眼睛。”温柔的男声落在耳畔。
叶轻晚应了声好。
眼上的束缚撤去,留下丝丝温热,却又很快被寒风卷去,叶轻晚睫毛轻颤几下,守信的阖着双眸。
人在失去视觉时,感官便会无限放大,叶轻晚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叶轻晨的手围着自己的脖颈绕了一圈。
想来,应当是个吊坠。
随即一个冰凉的物件倏地一下滑入领口,紧贴着她的肌肤,激得叶轻晚微蹙起眉,指尖不受控的蜷了蜷。
很快她又察觉到看着她的人目光逐渐变得沉炽,隐有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根。
啧.如果没猜错,应当是叶轻晨在给她戴吊坠的时候,那个坠子不小心滑到了比较敏感的地方。
紧接着她又感受到有只大手停在她的脖颈前,犹豫不决。
似乎是在想,要不要把那个坠子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