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很快就发觉到了端倪。
出门前包括在外时她都是好端端的,一直到看见叶轻晨的时候,她忽然就没有了自主意识,就像她所说那般,她刚刚是万万没有想过要对叶轻晨发怒。
沉思间,叶轻晚蓦地一怔。
血沈洵的血果然有问题!
不,不止是他的血,关键所在是那个盒子里曾装着的东西。
叶轻晚急忙赶回屋里,抓起几本医术就开始快速翻看起来。
一本,两本,四本,七本……
看到最后叶轻晚都不记得自己看了多少本,她两眼通红,手指颤抖不止,始终没有停下过手里的动作。
忽然,一个轻柔得女声自头顶响起。
“晚晚近日可是有哪里不适?”
叶轻晚愣了下,眼眶倏地更红了,她不敢回头,埋着脑袋假装继续在看书,“我没事的阿娘,你就别再问了。”
说完她便紧抿着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怕又出现晚间那种情况,她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个稀奇古怪的病症出言伤害身边亲近的人。
祁秋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叶轻晚翻看的那本医书上面。
“晚晚在找什么?”
叶轻晚摇了摇头,等到眼睛不那么红了才转过头来,挤出一个再勉强不过的笑,“闲来无事,想看看罢了。”
祁秋如何看不出叶轻晚在撒谎,但她知道,有些事叶轻晚自己不想说的话,那他们怎么做都没用。
看着叶轻晚那颇为僵硬的笑,祁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那阿娘先回去了,倘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知道吗。”
叶轻晚点头,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送祁秋。
出了门,祁秋拢了拢斗篷,柔声叮嘱道:“晚晚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阿爹和阿娘还有你兄长,会永远在你身边。”
叶轻晚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了回去吧,不用送了。”
“好。”
……
一夜过去,叶轻晚几乎是眼皮都没合一下,看完了整个楚沂能找到的医书,却仍然找不到跟自己病情有关的半点内容。
她疲倦的阖了双眼,长叹一口气。
既然楚沂境内没有记载,那么还剩下一个可能。
这病,源于明诏。
叶轻晚在心底安慰自己,至少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起码现在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迟早有一天她会弄清楚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歇憩片刻,叶轻晚睁开眼睛,唤来知意梳洗一番,又急匆匆的出了门去。
再回来又已是傍晚,叶轻晚算了一下时间,这已经是她中无夜春的第三天,想来今夜将会进入第二阶段。
她将知意遣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迟疑几许,她看了眼紧闭的窗,而后走过去将其敞开,最后回到塌上解下纱幔。
沈珩来的时候,叶轻晚已经蜷缩到了角落,瘦小的身子一直在发抖,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