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咬了一口醋鱼,险些被鱼刺扎到喉咙。
这云素,果然能进能退。
季长骋很难琢磨透云素的想法,但不妨碍他对今晚同床共枕的期待。
细水长流的日子一天天更迭,这一年多的时间云素的变化肉眼可见,不止是外在的容貌和身材,连内在也是翻天覆地。
用饭之后,云素手持长短不一的银针给季长骋针灸治疗。
这一刻季长骋才发现不止是他身上有秘密,云素也一样。
到底云素是如何学习的医术,又是如何精通药材医理,季长骋可不是普通人,云素当初敷衍的理由太过单薄,仅凭着看书就能找掌握这些,绝对是托词。
季长骋是从权谋血海中活下来的人,自认有一双利眼,但唯独对云素三番四次都看走眼了。
持针入穴,绝非一日之功,云素手腕一起一落,手法精准而快速,但成亲一来,季长骋从没见过云素施针。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云素从未摸过银针,那她究竟是如何学会的针灸之法。
饶是季长骋有颗玲珑心也猜不透。
云素结束针灸后,看出季长骋有些出神,便没有开口打扰他。
烛灯摇曳,雨声渐渐缓和了些,云素和衣而眠躺在外侧,方便半夜起身倒茶添水。
夜色渐浓,累了一天的云素心无杂念,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季长骋有些失眠,脚踝的肿痛感并不会影响他,真正让他心神不宁的是躺在身侧的云素。
从规律起伏的呼吸声,季长骋判断出云素睡着了。
他微微侧身,隔着晦暗的光线打量枕边的人。
何时对云素心动,季长骋已经说不出道不明了。
此时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他和云素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从成亲后他对云素不闻不问有意放纵,到云素卖孩子后的警告,云素就幡然醒悟了。
他对云素印象最为鲜明的记忆都是这一年以来的变化。
此时睡意正浓的云素压根不知道季长骋在琢磨她,习惯性翻身时,她的侧脸贴到了季长骋的眼前。
幸亏季长骋反应够快,往后缩了缩脑袋,瞬间屏气凝神。
这咫尺的距离,让云素的五官瞬间放大,季长骋本就有些心虚,此时云素的气息扑面而来,搅得他心神不宁。
啧,雨后的夜果然燥热不堪。
季长骋彻底躺不下去了,他怀疑是不是之前淋雨的缘故,身体都火急火燎似得,只好蹑手蹑脚的起身,顾不上扭伤的脚踝,用轻功直接飞身落地。
他急需冲个凉水澡,否则那股邪火怕是很难降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