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可不敢乱作主,就和吕志伟一起转出来找冯甜。
路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正煮虫子的那个盆。
药汤已经烧开了,那虫子就在水之间载沉载浮,竟然还活着,几次扭曲着想从盆壁上爬出去。
不晓得这是什么虫子,生命力居然这么顽强。
出了院子,就看到冯甜正跟刘春菊为首的几个女警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咯咯,那叫一个谈笑风生啊,连小宋那个爱脸红害羞的,也笑得前仰后合,很是热络。
看到我出来,众女警就嘻嘻哈哈地走开了,不时还推小宋一把,对着我指指点点,悄悄说什么。
冯甜前一刻还笑得开心呢,看到我就把脸沉下来了,“怎么样,够疼吧!下次再这样就不救你,让你疼足三十六个小时,疼到死为止!大为了给你招个魂,化个役鬼,还能比现在听话点!”
我自知理亏,只好缩着脖子说:“真要不救我,别说三十六个小时,三个小时我都挺不住,当时就疼得我快要死过去了,那是什么虫子,那么厉害?”
“那不是虫子,而是一种蛊,只不过名字叫蛰虫。”冯甜倒是渊博,连这么个虫子的情况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种蛰虫在南滇古国时期,是一种酷刑,专门培育出来折磨人的,咬一口入骨三分,直接疼在魂魄上,正常人一口就受不了,硬气一些的,能挺个把小时。你别以为会马上死掉,那疼痛不是持续性的,而是疼一次后会暂时停止,让你缓过来,然后再重新体验一遍这种极致的痛苦。”
我不禁摸了摸头,咋舌道:“这么狠?那把它放在土狗身体里干什么?”
“当然是驱使那狗去咬尸体的,这是个叠加法术,现在对你解释还太深奥,等你学到叠加复合法术的时候再说吧。”
冯甜不耐烦地冲我一挥手,就好像挥苍蝇一样把我给打发掉了。
我只好赶紧问正事儿,把老吴头想见我们两个的事情讲了。
冯甜却是爽快,“没问题,不过见他的环境由我们来布置,见面过程中,你们可以安排一个人做记录,但整个过程不能发声,也不能录像。对了,老吴头的关押是按我交待处理的吧。”
吕志伟忙说:“都按你吩咐做的,给他关的特殊单间,没有任何与外界接触联系的渠道,突击审问时,也是隔着门问的,没也把他带出来。”
冯甜掐着指头计算了两下,眉头微皱,“没问题,他不可能恢复这么快,那就是真想对我们说点什么,去听听也好。我们接连坏这帮家伙的事情,接下来难免会正面冲突,早点做准备也好。”
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吕志伟马上安排,而我们两个则在现场一直等到所有清查都完成,确认再不会出现意外,这才与吕志伟一同乘车前往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出乎我意料的是,郑英华这个厅长居然也在这里,一大堆人挤在看守所长的办公室里陪着她,至于那位看守所长,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外听候指示。
见到我们到达,郑英华热情地迎上来,主动与我们握手,道了声辛苦,然后又指着旁边两名警察说:“小苏,小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广东省公安厅前来押送吴成海的带队领导,徐铁副厅长和刘志宽处长。”跟着又指着两人身后的一个便装男子说,“这位是随行的顾问专家,霍英杰先生。”
她给我们介绍完,这才转过来对那三人说:“这两位就是我们厅里特聘的顾问专家,苏岭,冯甜,别看他们两个年纪不大,但本事可是不小,最近帮我们解决了很多棘手案件,吴成海也是他们两个发现并抓捕的!”
副厅长徐铁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听了郑英华介绍就大笑说:“这么年轻的专家可了不得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吴成海当初越狱的时候,杀害了我们六名干警,手段凶残狠毒,可是真林多谢两位把他逮捕归案了。”主动伸出手来跟我们两个握了下手。
跟在徐铁身旁的那位刘志宽处长又黑又高,往那一站像堵墙一样,一看就不是善茬,大概不善言谈,只是冲我们友善的一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