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来者正是陈贺。蔡正杰闻得师父呼喊,立即撂下对手,向四周一环视看清陈贺方向后疾奔过去,拦在他身前,微微一笑道:“陈兄弟,好久不见,功夫精进了不少啊!“
陈贺怒道:“好不要脸!蔡正杰,你也配合我称兄道弟?“说着就是一拳砸了上去。蔡正杰倒也不怒反而将剑插入鞘中,以一双肉掌硬接了上去。陈贺素日里和蔡正杰交手不只一次,双方都是半斤八两互不上下,自己最擅长掌法和棍法,蔡正杰则以剑法和用毒见长,而今见他收回长剑实是吃惊不小。和蔡正杰过了几招后,忽觉对方掌法越打越是厉害,而且夹杂了几分阴柔之气,侧眼一瞟竟和吴公的掌法有几分相似,大吃一惊,叫道:“九毒阴阳掌!“说完急忙后退数步,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在手不敢再与他对掌,这九毒阴阳掌不仅威力了得且还是一门极厉害的毒功,若内力不及者对上不是当场被震死便是中剧毒而死。陈贺早就听闻过九毒阴阳掌的厉害,虽蔡正杰初练此功不久但也不容小觑。谨慎的过了十余招后忽然听得唐敬天传来一阵低啸,抬眼望去只见得唐敬天被吴公和达空两人正夹在中间,竟在拼起内力来。
吴公和达空两人都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唐敬天武功再强但终究是年迈甲,再拼一段时间后定会后力不继虚脱受伤。陈贺也深知这其中原理,心中十分焦急,不禁越打越快,这样一来招法是快了不少但破绽也是越来越多。蔡正杰边打边笑道:“陈兄,这样打下去二十招之内你必输给我不可。“只见他说着招式间竟缓了下来,似乎有意让陈贺调整。
陈贺此时打得正红眼,忽然听得蔡正杰这话立时醒过来,心想:“这厮倒还是有点人性,他近日武功大增,强打估计是行不通的了。“想到这里不知怎的竟开口说道:“蔡兄,今日算我求你,放我过去,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蔡正杰一怔,思量了会说道:“陈兄,休要为难我,师命难违,恕我得罪了!“陈贺看他招法间无一丝退让知道也是无戏了。
忽这时一黑衣蒙面人持剑从树端疾飞而下竟是直刺向唐敬天。此时唐敬天和吴公、达空三人正在火拼内力最忌讳有人来偷袭。唐敬天见来者竟是直冲自己而来,不及多想脚下一发力挑起一块石头直踢了出去。这一分神吴公和达空趁机全力迸发,逼得唐敬天全身一震“啊“的声惨叫,一口鲜血不禁从嘴中涌出,同时身子一软双手立时松了下来。这下着实被吴公和达空伤得不轻,幸得他功力深厚才挺了过来,就在松手时脚下连连发力后退数步躲开二人夹击。达空、吴公二人见情况突变也不敢冒然出手追击,只得退开静观其变。唐敬天踢出那石头力道不小,“呼呼“声破空而响。
陈贺见唐敬天有异也顾不得太多,径直奔了过去,此时蔡正杰却似乎有手下留情之意并未偷袭,只是让陈贺跨出两步才大叫着追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长剑一偏竟卷住了石头,又见他手上一拉身子犹如荡秋千般在空中一转,竟加速朝唐敬天直刺了过来。在场人见着无不大惊,吴公颤颤道:“凌云剑法!“唐敬天很清楚刚才自己踢在那石头上的力道有多大,见来者轻易避开,且顺势借力加速过来不禁浑身一振,重新打起精神,站起来凝视着黑衣人,还未站稳时那一黑人长剑已刺到。
唐敬天起初不以为然,不知怎的忽觉不妙,急忙扎开弓步,大喝一声双掌用力猛向前夹击,不偏不倚正好夹住剑尖。在此紧要关头,陈贺一掌已拍了过来正打向黑衣人背心。古颉也已抛下被割得遍体鳞伤的达慧挥使着两把匕首也火速前来救援。
就在唐敬天刚夹住长剑的时候,只见那黑衣人将长剑一转竟冲开唐敬天双掌直刺了进去,由上而下斜着穿透了唐敬天胸膛。唐敬天一脸惊愕双眼瞪如铜铃死死盯着黑衣人,嘴里一边流着鲜血一边说道:“怎么可能!“忽然见他一怔大叫道:“王八蛋!快滚!“同时右脚猛然发力抬回踢出,只见一只破鞋径直飞了出去打向陈贺。陈贺先前一掌扑空,见唐敬天性命危急正拼命式又是一掌打了上来,眼见就要到手,不料刚好唐敬天那鞋子砸了过来打在他肚上,直将他震飞开去。而那黑衣人动作当真神速,就在长剑刺进时,左手伸进了唐敬天胸膛,好一招探囊取物,接着掏出了一本书籍疾奔而去,这些动作全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手法神速当属罕见。
这时吴公和达空也意识了过来,急忙上去阻拦,刚迈出一步眼前又是人影一闪有人飘过,这人正是古颉,他刚赶过来时黑衣人已杀了唐敬天,黑衣人刚走他便也直追了上去。这两人轻功实在了得,达空和吴公刚追出数步就不见了二人身影。气得吴公直跺脚大骂道:“你娘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伍杰子!气煞我也!“说着冲进人群抓起一名丐帮弟子一掌就拍了下去,直拍得人家**迸出。
陈贺受了唐敬天一脚后,被踢得上气不接下气,立马爬起顺手将唐敬天的鞋子放进了怀里,再往唐敬天那里看时已见唐敬天倒在了地上,正好见古颉追了上去。陈贺受了这招霎时头脑眩晕,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弹从地上跳起跑了上去,抱起唐敬天摇了摇喊道:“师父,师父。“喊了数声也不见回音,又探了探他鼻息已然停止。陈贺凝视着唐敬天遗体,两行热泪不禁狂奔而出,忽而只见他咬着牙,双眼血红如火,瞪着着达空。达空与他双目一对,不禁一颤,心里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