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知道这把弟是性情中人向来一言九鼎,点了点头,向陈贺道:“陈兄弟,我不称你作护法不介意吧?”
陈贺惶恐连忙道:“刘堂主晚辈怎会生此心?再说晚辈也不过就是名护法弟子罢了!”
刘正哈哈笑道:“陈兄弟,如老夫所猜不错,你将来自会有许多机遇,将有一番大事业,我奉劝你一句‘凡事谨慎而行,好自为之’!”
陈贺急忙应了,道:“多谢刘堂主指点!”
刘正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陈贺和葛冲都认得那是丐帮各堂主黑铁令牌,不知这时刘正拿出来有何用意。只见他拿在手里抚摸了一阵,最后挥手一甩将黑铁令牌递给陈贺道:“这是我风火堂的黑铁令,你拿去罢!如有需要风火堂兄弟随时任你驱策调遣”
陈贺大惊急忙推回,道:“刘堂主,这太贵重了,晚辈受不起!”
刘正叹了一声,说道:“叫你拿,你就拿着吧,这东西以后我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陈贺知道这每块黑铁令牌都是每个堂主信物,只有帮主才能将黑铁令收回,每收回一块黑铁令就表示着罢黜了哪位堂主,这黑铁令牌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虽不懂刘正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做这样重大的决定有何深意,但此刻听他话中却是含了许多无可奈何,心里竟对他莫名其妙有些同情的感觉,也是感到一阵心酸,便也不再推辞只好恭恭敬敬的收了。陈贺小心翼翼将黑铁令牌放入怀中放妥之后,说道:“既然刘堂主执意如此,晚辈便替您先保管着,待以后有机会一定双手奉还。”
刘正呵呵一笑,道:“好,但愿如此!”话语中仍是含了几分无奈之气。
葛冲和他是八拜之交,两人又常年一起处事,罕见刘正有这种心态,心里虽关心却有不知从何处关心起,只得哈哈一笑,道:“大哥,往后的事情都说不准老天自有它的安排,今日我们找到陈兄弟倒也是件大喜的事,我们去找家铺子喝一阵去如何?”
陈贺也拉他说道:“走刘堂主,咱们去喝一碗,咱三人见面也不容易,况且又是在这时候碰着了,应该大喝一场!”
本以为刘正会欣然答应不料他怫然大怒道:“陈贺小子!老夫适才所说的你都忘记了吗?”接着又向葛冲道:“贤弟,我刚才对你说的也都忘了吗?”二人大惊方才记起刘正先前所说的话,均想:“这也太过于小心了吧!”但见他态度坚决便也不敢狡说,只得道:“记下了!”
刘正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个大谋往往都是由许多小谋集成,要想清楚这个谋划需得探清其中的诸多小谋及其它们暗在的关联;于大浪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其后会有什么,可能是风平浪静也可能是另一个更大更凶险的巨浪,许多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测,但我们可以小心翼翼的坚持下去,直到真相大白,天地重回宁静的那天!”二人听他这番话只听得迷迷糊糊,云里来雾里去,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是什么也不懂,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得了这番话,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也只得不懂装懂连连应着了。
刘正说完接着又道:“不知你们听懂还是不懂,有些事情我目前也不敢妄自猜测,但我说过的话你们切记记住!”转头向陈贺又道:“特别是你陈兄弟,以后切不可随意暴露了行踪!”
陈贺怕他再发怒,连连点头应道:“多谢刘堂主提点,晚辈一定谨记!”
刘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长叹一声后,便和葛冲向陈贺道别走了。
陈贺望着二人的背影渐渐淡去直消失在丛林中才回过神来,想起先前三人被困时的情形可真是惊险,要不是自己突生一计搏了一把,恐怕都要得命丧当场,没想到那些个厮武功都这么了得,看样子都是挑选出的好手了。又想起近来的事故变化,心中无限悲伤寂寞,仿佛天下之大已几无容身之处,要是有恐怕也只有芳清村和洛阳城西树林中的两座新坟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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