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还没修好,颠簸不堪,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匆匆忙忙的往回走。
盐场外围,已然被十几里宽的围墙给圈住了。禁止外人入内。
葛衣老者四人,被门房给拦在了门外。他们是从西边迂回过来的,而柳河村修建盐场之事,已经传遍了大半个荆湖北路。
并且,为了修建盐场,可是从周围村子招募了三千多人,一人一天五十文钱。
他们这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谈论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于是乎,他们在好奇之余,也想进盐场看看,此事到底如何?
结果,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盐场大门才从里面洞开。孙延铭带着老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哈哈哈!”葛衣老者看到他,立时就放声大笑:“孙省身!果然是你个老小子!啊,哈哈哈!”
孙延铭更是吓了一跳,连忙拱手施礼道:“裴相公,还真是您来啦!某还以为,是何人开玩笑呢!”
“怎么?你个老倌,不在京里当言官,反到与这里做盐官来啦!”
额…孙延铭被他调侃的一脸无奈,遂伸手示意道:“别在外边站着了,里面请!”
裴希道也不客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里走。
只见一块巨大的照壁挡在门前,上刻一副对联: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裴希道见到之后,眼睛瞬间放大,不自觉的读了两遍,而后大声夸赞道:“好好好!好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孙老倌,你个老小子,学问见涨啊!”
在他看来,这幅对联正是对孙延铭最好的写照。
他在京城做御史言官之时,就是一个孤傲清高之辈,不同流合污,不蝇营狗苟,乃是难得的清流。
被千夫所指,更是常事。
而现在,被贬出京城之后,又来这里做了一名盐官,又是任劳任怨、做牛做马。
孙延铭被夸赞的老脸羞红,我能说,这不是我写的嘛?
“裴相公谬赞了!这不是某写的,是郭二郎闲来无事!”
郭二郎?
裴希道闻言一愣,不解道:“郭二郎?”
“哦,就是撰写望山寻水之术的那小子!”
“什么?”裴希道更是大吃一惊:“你是说,就是撰写望山寻水之术,创造新式打井法之人?”
现如今,郭毅之名,已然是传遍了整个荆湖北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位救苦救难的不世大儒。
可现在,他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情况:“此盐场,这…”
他不知该如何问。
孙延铭却是毫不隐瞒,点头应承道:“这座盐场,乃是他一己之力修建起来的!”
这一下,不止是裴希道,就连身后的阑衫青年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
在他看来,能够撰写望山寻水之术,又创造出新式打井法,就已然是惊才绝艳了!
尤其是神秘莫测的望山寻水之术,可是高达七成的成功率!
被无数人奉为神书!
还有那新式打井法,更是被自家老爹快马传到了京城,递给了当今圣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在全国进行推广。而郭毅之名,也会被世人皆知。
可现在,孙延铭又告诉自己,眼前这座盐场,也是郭毅所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