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远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床边站着一位五官极其英俊的男人,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看见宁思远醒过来微微一愣你,随即语气冰冷的开口:“呵,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宁思远头上的伤口一阵刺痛,他轻轻皱眉:“泽言,我……我怎么了?”
泽言?宁泽言被气笑了,这个男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生母早逝宁家上下都把他当成贱奴对待,明明是宁父强奸了自己的母亲,可受苦受难的却是他和母亲,哥哥宁思远更是从小到大都不把他当人,生气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宁泽言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收敛锋芒,等到时机成熟一举拿下宁家,宁老爷气急攻心被活活气死,宁母则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宁泽言轻蔑一笑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送进监狱,并且终生监禁,而这个草包哥哥本想跑路,但在逃命的半路上出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面对宁思远的失忆,宁泽言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马上请来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开口:“不排除会有失忆的这种可能,宁先生头部遭到重创,再加上精神压力过大,失忆也属于正常现象。”
“那什么时候会康复?”
“嗯……这个我也不敢确定,要看病人自身的恢复状况。”听到这话的宁泽言沉默了。
一旁的宁思远目光清澈,看着弟弟一言不发以为他是对自己生病心急,于是便开口安慰道:“泽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回家吧!说不定我会想起来。”
宁泽言神情复杂,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就这么好端端的失忆了,他决定要试探试探宁思远,如果对方是装的,那他不介意陪宁思远玩玩。
“好,我们回家吧,哥哥……”
我亲爱的哥哥,这次你就别想逃了,如果你想玩那我会陪你好好玩玩的!
看见眼前的别墅宁思远惊呆了,他家这么有钱的吗:“这……这是……”
宁泽言耐心给他解释:“这是我们的家啊哥哥,爸妈都去世了家里就剩我们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这伤心的语气让宁思远心里一痛,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称职的哥哥,他伸出手掂起脚尖拍了拍宁泽言的肩膀:“对不起泽言,我现在只记得你,对于之前的记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呵,装傻吗?宁泽言看着男人清澈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迷茫了,宁思远会不会是真的失忆了?下一秒他就又恢复了自己的情绪,就算是真的失忆又能怎样,之前的伤害都是真实存在的,失忆了也应该去弥补宁思远自己欠下的债。
“哥哥,你看着一院子的玫瑰,这都是你喜欢的。”
他和自己不一样,五官更像宁母,多了几分独有的精致艳丽,站在玫瑰园中真的很像盛放的小玫瑰,但同时也跟玫瑰一样,美丽的事物都是带刺的。
“泽言,这么多玫瑰很贵吧!”
之前的自己这么浪费吗?宁思远忍不住问道:“那……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哥哥以前啊……”宁泽言心里嘲讽一笑,可脸上却温情十足,“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很会照顾我,把我照顾的很好呢。”
照顾两个字宁泽言说的咬牙切齿,好在宁思远神经大条没有察觉到,他又带宁思远逛了下这偌大的别墅,又时不时的观察下他的表情,现在的宁思远是真的失忆了,面对宛如皇宫般的别墅惊讶的只能连连叹气。
到了晚上,宁泽言特意吩咐人做了一桌子以前宁思远不爱吃的菜,想试探他的反应,宁思远看着桌子上的菜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
“好吃吗?哥哥。”宁泽言故意问他。
“嗯,谢谢泽言,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我不挑食。”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宁思远还在嘴里塞了好大一口的西兰花,独特的味道刺激的他只想吐,但为了不辜负宁泽言辛辛苦苦准备的食物,他还是忍着眼泪咽了下去。
“哥哥……好棒。”
这么能装的话,那是不是证明他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呢,宁泽言的笑意逐渐加大,他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
“哥哥,我做什么你都会顺着我吗?”
“当然啦,你是我的弟弟啊。”
“哥,你真好。”
真的好好,那就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
卧室里宁泽言坐在哥哥的卧室,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浑身都在兴奋,这间卧室他从来没进入过,以前的宁泽言连他路过房门口都要骂自己一通,宁泽言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得坐在哥哥的床上。
他把身体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用鼻子嗅着床单上独属于宁思远的味道,他病态的想将着味道的主人撕碎,就在他浮想联翩时宁思远出来了。
两条白嫩的长腿首先映入眼帘,其次便是因为蒸汽而变的粉嫩的肌肤,宁思远看不懂弟弟越来越暗的目光,还以为是自己洗的太久他生气了。
“对…对不起啊,让你等久了吧。”
宁泽言扯开嘴角,压下眼里的欲望:“哥哥多想了,我没等多久。”
“快把牛奶喝了吧,我刚热好的。”宁泽言顺手把桌子上的牛奶递给他,又亲眼看见他喝的一滴不剩才满意的笑了笑。
宁泽言没有走而是坐在床边紧盯着宁思远,而对方再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觉得浑身无力,宁泽言假意上前扶住他。
“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