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现在是鼎盛的员工？”
声音近在咫尺。
“是。”
陆昀没有再纠正称呼，他现在只想结束对话，逃离这个越发逼仄的环境。
“真巧。”
“陆少这是喝里不少酒吧，站都站不稳。”
裴陌不知道为什么在自说自话，陆昀渐渐焦躁，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
“年会该结束了，大晚上不好打车，要不我送陆少一程，怎么样？”
语气莫名有些温和。
但是内容却让陆昀吃了一惊。
他强撑着快没力气的身子谢绝了裴总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好意”。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熟人，陆少以前帮了我那么多，这种小事举手之劳。”
“而且，我现在有幸是陆少的上司，自然应该多关照关照。怎么，陆少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明明是好像是朋友间熟捻的文字，但裴陌的语调却是冰冷的。
那一声声“陆少”在早已落魄的陆昀听来更像一种嘲弄。
“那就麻烦了。”
不想再跟裴陌扯皮，不管他是想看笑话还是想炫耀自己过得多好，他都不想再跟裴陌废话了，就算答应的代价是今天可能会被羞辱一顿，但跟自己曾做过的荒唐事比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还债好了。
“那陆少跟好了，别等会儿一转眼人就没了。”
“嗯。”
抱着最坏的打算，陆昀认命般地跟上裴陌的脚步。
——
穿过一道道走廊，弯弯绕绕后终于乘着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黑车刺目的车灯亮起，陆昀在那几秒的光亮中看到了车身的标志。
是一辆宾利。
看起来造价不菲。
裴陌一路上都沉默着，没再跟陆昀说一句话。
直到陆昀径直走向后座的位置，裴陌才抬眼说了句“坐前面”。
陆昀没有反驳，顺从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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