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被少年的动作吵醒。
他们昨天做到天际泛白,少年缠着人,迷迷糊糊嘟囔着什么,姜韫滑着轮椅到床边,把少年扶上床,看着少年在床上滚了一圈又睡着了。
姜韫昨晚拿来给少年擦汗的毛巾就掉落在床边,毛巾已经半干了,姜韫也不想动,他被少年榨了许多次,再加上罕见的激烈动作,腰腹处到现在都微微泛着麻。
不忍看少年身上一塌糊涂,他用毛巾把少年身上的脏污简单地擦拭了一遍,收拾自己时,却发现毛巾污浊不堪,早已无法再进行清洁。
姜韫脸红,扯过枕巾进行清理,然后规规矩矩躺在少年身边。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成年人的空隙。
直到正午阳光酷烈,少年猛然睁开眼睛,回忆半晌,赤身裸体从他身上迈过去,在床的另一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昨天他尚有理智,在发情之前就将衣服提前甩到了角落,现在勉强穿上倒也规整。
姜韫就没有这么经验丰富,从昨天少年骑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衣物就成了他理智的殉葬品。
现在少年从从容容坐在床边,衣冠整齐,他俯视着姜韫,眼里带着笑。
姜韫在少年跨过自己时也睁开眼睛,羞臊地看着他打点自己,然后看着他笑着指了指门外。
姜韫被这葱白细长的手指吸引了注意力,昨天正是这双手手指引诱他堕落,后来少年在他身上高潮时,早已没有力气去攀他,咬不到他的耳垂,少年就把手背送到自己嘴边,委屈呜咽。
那手指就伸屈出好看的弧度,映着雪白的牙齿和软嫩鲜红的唇。
少年一下子拍在姜韫头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姜韫这才听到门外响动。
是屠余,昨晚的寿星。
“姜韫,醒没醒?都几点了还睡呢!”
姜韫急忙坐起来:“等我一下!”
少年笑得更开心了,手指夹着姜韫沾满斑驳的衣服抖了抖。
姜韫一堆话被堵在喉咙里。
“屠余,你……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再回去。”
门外的人只当是姜韫怕自己腿不方便耽误了时间,拍着门催促:“没事,不急,我进来了?”
姜韫:“不——”
少年拎着姜韫的衣服走到洗漱间,就这么把衣服扔进水池里,少年打开水龙头,水流急促,衣服迅速泅上深色的水渍。
姜韫瞬间了然,制止外面的人:“等等,别,别进来!屠余,你们还有备用的衣服吗,我衣服被水泡了。”
屠余的腰被徐斯卫重重怼了一下,两人交换眼神。
“没事啊姜韫,我回去帮你取。”屠余喊了一声,“你别着急啊,那我们先回去,一会回来给你带衣服。”
姜韫脸都憋红了,一面是对舍友说谎的内疚,一面是尴尬的现实,反倒是少年看得津津有味。
姜韫匆匆答了,也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
金屋藏娇。
可惜少年不是娇弱的金丝雀,倒是个做事井井有条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