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里上一节课就能赚三四百,有课就上没课就休息,时间特别充沛,很适合她,于是她干脆在机构附近租了房,特方便。
干了大概一周,这天席嫱晚上没课,去附近的清吧坐了会喝了点酒,半醉半醒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严垣伸手拉她。
“啧。”席嫱烦躁躲开,“别碰我,跟踪我这么多天,你有意思没意思啊。”
严垣动作一顿,垂头,眼神晦涩不明,“没跟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关你屁事。”席嫱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起身就走,严垣没坚持,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到了租房门口席嫱转身,沉默地注视着跟过来的严垣,很是不解,“严垣,我不太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喝醉了。”严垣不停重复这句话,席嫱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有病啊?我他妈醉没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会去喝酒?你在为谁买醉?”严垣死死咬着这一点不放,他有些激动地攀住了席嫱的肩膀,“你从来不喝酒的,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
席嫱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阳锡对吗?”严垣自说自话,语气带着恶狠狠,“你喜欢阳锡,你为他买醉,哪怕他出轨了你也还是喜欢他?”
“停”席嫱做了个停的手势,语气很不耐烦,“不管你在发什么疯,现在给我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比他差在哪里?”严垣突然吼了一声,朝席嫱吻过来。
“啪!”
席嫱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在他脸上。
夏天的夜晚,风仿佛都带着燥热,不远处的小超市还亮着灯,有小情侣吵着笑着路过。租房入口在拐角的小角落,席嫱和严垣僵持的气氛与小情侣形成鲜明对比。
严垣突然想起来。
去年暑假,他在酒吧第一次见到安清,当时安清穿着特别简单的白T和直筒牛仔裤,扎着清爽的马尾,手忙脚乱扶着自己喝醉的朋友,艰难地往外挪动,撞到人就低着头一个劲道歉,像一只突兀闯入狼群的羊。
他鬼使神差过去帮忙,事后女孩扬着笑向他道谢,那股子单纯干净的劲儿几乎是瞬间点燃了他的征服欲。
那时候安清对他笑得多甜啊,明明是她那么认真喜欢过的人,为什么一转眼就对他这么厌恶了呢。
这个耳光特别重,甚至有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
严垣有些破罐破摔,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笑着嘲讽道,“你在装什么?不是特别喜欢我亲你吗?不是亲一下就会腿软吗?不是喜欢我喜欢到能自杀吗?!你他妈凭什么转眼就爱上别人?!”
席嫱也不恼,沉稳地回应道,“自杀完就不喜欢了呗,命都没了还去喜欢要我命的人?傻逼嘛那不是。”
严垣状态看起来有点疯,像磕了药。
他呸了一声,眼睛通红,“早知道老子当初就直接把你上了,至少现在不会觉得这么不甘心!”
“啪!”
又是一个耳光朝他狠狠落下,严垣瞪着猩红的眼,嘴上依旧在犯贱,“就只会扇耳光吗?还是善良得像个圣母一样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吗?骂我啊,像上次一样骂我!把你对我的不满都骂出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席嫱点了点头,被酒精侵蚀的那部分意识逐渐占领了主导地位。
她将严垣拉进了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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