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天使与恶魔之间过着如此平和的时间。
伊迪斯有着转世人类的所有记忆,在厨房里摆弄那些器具和食材的动作相当熟练,无法动弹的恩泽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如丝绸银发下的湛蓝眼眸透过厨房的小窗,静静地看着恶魔像个普通人类那样,赤裸而紧实的躯体绑上围裙,哼着简陋的小调,欢快地做起两人的早餐。
尽管两人只需要吸取游离的魔力就能存活,并不需要摄取食物。
天使不懂恶魔这种行为的意义,但他也不排斥,实际上很少到人界的他还未尝过任何“食物”,唯一曾吃过较为接近的,是天界植物的果实,可惜酸涩干瘪,似乎并不可口,也许曾为人类的恶魔,会做出比那更美味的东西。
而伊迪斯看来也不负期待,没有让他的天使等太久,就从厨房走出,端着一个碟子和杯子,放在桌上,散发着相当诱人的香气。
“这里东西不多,我就做个简单的。这个是培根煎蛋,马铃薯泥,炸鱼块.......”
恶魔眉开眼笑,一样一样地介绍着,天使认真地听着,视线跟着恶魔的指尖移动,直到视线落在最后那个被恶魔称为“热牛奶”,装了半满乳白液体的杯子时,脸颊浮起淡红。
“伊迪斯.....这个.......”
“哎呀,冰箱里没有牛奶了,用精液代替也差不多。”
恶魔无辜地说着,唇角翘得更高,血红的眼瞳中满是戏谑。天使哑口无言,看着恶魔强词夺理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点头。恶魔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把拉过椅子坐在天使身旁,拿起勺子挖出一点有着浓郁香气的马铃薯泥,笑着递到天使面前。
“父亲大人没办法动吧,张开口,我喂你。”
天使眨了眨眼,其实他体内的残留力量足以操控餐具,不过还是顺从地张唇,吃下恶魔为他做的餐点。
出乎意料的,这些“食物”,比恩泽想象中更美味,似乎是和野果完全不同的事物。而伊迪斯看起来也很满意,在喂天使的时候也不时塞一口到自己嘴里,笑容丝毫不减,心情相当好。
当然,那“牛奶”恶魔就一口都没有尝了,全都灌到天使嘴里,让天使红着脸咽下。
解决完早餐,恶魔随手一挥,让影子分身把餐具丢到厨房里,他这个人类躯体快要出门上班了,可没空浪费在那种无聊家务上。
在他再次沉睡前,他还要给予他的天使足够多的力量和营养,让天使怀着的胚胎足以在母体死亡前出生。
但若恩泽恢复力量,变回原本那个强大的天使,恐怕立刻就会逃出去,虽然他自信能把对方抓回来,也不想冒战斗导致天使流产的风险,所以在给予力量的同时,也必须让天使的躯体沦陷。
彻底无法挣扎。
“既然你已经怀孕了,日间你想回地下室还是待在这里?”恶魔捧着天使泛红的脸颊,看着那半闭的双眼,柔声问道。
“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
天使轻声回答,经历了几天的折磨,他也知道恶魔的意思,没有反抗地睁开眼,将湛蓝如海的眼眸展露在恶魔的指尖下,被对方熟练地插入眼角,完好无损地把他的眼球剜下,以冰冷的宝石填满,视线归于黑暗。
“呵呵......这里也挺好的,例如这张沙发,对你来说应该很舒服。”
恶魔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给他的天使一个深吻作为奖励,同时打了一个响指,将黑暗魔力灌入“沙发”内部。
这张看上去就跟人类沙发没什么区别的东西,实际上是地狱特有的扇叶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