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在高潮中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掀开薄薄的床单发现自己穿着酒店里面的睡衣，下面凉凉的。
涂药了。
床边摆着一只药膏，旁边还有一张纸，字迹锋利中带着润滑：
药膏记得涂，早晚各一次。下面有我的名片。
文笙拿起纸张，下面果然有一个简致的名片卡——
顾成飞。
联系电话，公司职位，一清二楚，简约中透露着仔细。
“呵，”文笙轻促地哼笑一声，眉眼间染着不可察的笑意。
半夜帮他清理，涂药。
给他穿睡衣。
留下纸条关心自己涂药。
刚才看了一眼浴室，竟然都打扫了。
真是。
有意思啊，不像是一夜情，反倒像对待温柔的爱人。
文笙想到这，笑得肩膀抖动起来，连眼泪都出来了。
好久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自己居然开始动情起来，像是摇尾巴乞求关爱的落水狗。
文笙又忽地止住笑容，眼里透出薄凉又讥讽的意味。
——
整理一番出门后，文笙被主管叫去房间，一路上温和地朝同事打着招呼，他们也扯着虚假的笑意亲切回应，只不过笑得太假了。
表面上和和善善，背地里又是如何嚼舌根，这都无所谓。文笙心里翻着白眼，外面的态度却不显。
一个装字，谁不会？
见面后的主管显然很高兴，满面红光地拍拍文笙的肩膀，咧着嘴根子说道：“文笙啊，昨天碰见金主了啊！顾先生要包养你三个月，整整40万啦。”
文笙不着痕迹地移开自己的肩膀，头往天花板一扬，眼睛熟练地翻了个白眼，又低下头，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
“果然沉得住气，”挺着个小肚子的中年男人主管往后一仰躺在转椅上，发出一声喟叹，“要是他们那群小崽子遇到这事，肯定要跳到天上去！”
随即，中年男人又满脸堆笑向着文笙，“果然人漂亮才有机会啊！”
不然三个月40万怎么会来的这么轻松？而且40万只是基本包养费，要是对方高兴，到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光是40万，一般人又要为此付出多少时间和体力呢？
而他们只需要往床上一躺，屁股一抬，就能拿到不知道比普通人多出好多倍的钱，自己要是有这脸蛋，也愿意去。
要是主管心里话被文笙知道，绝对得翻个白眼：
啤酒肚，中年发福的大叔，谁图你呢？
不对，或许也有人吧。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到这，文笙不由得忍下讥笑。
哈哈哈，别笑了。
文笙强忍下扬起的嘴角。
不过真的想想都辣眼睛啊。
文笙出门后提着简单的背包，里面只有两套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