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自己走。”
没想到刚刚焊得死死的力道却真的如他所愿松开了,很快他便明白那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明亮的长长回廊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侍卫们恭敬的问好,“画竹姑娘。”
一排训练有素的侍女随着为首的侍女停住了脚步,画竹对侍卫轻轻颔首,眼神慢慢转到了叶轻寒身上,见他一副可怜样,又被王爷亲卫堂堂正正压着,心中疑惑,却也不问,只是微微笑着。
“此人得罪了王爷。”一个侍卫犹豫着低声说,“……说是在王爷寝殿呆了一整夜。”
画竹乍听这话,柳眉微凝,不敢再多谈,只转身拿过身后一个侍女手上的红木食盒,像往常一般领着一行人走向宫殿。
刚入门便见紫檀扇面屏背椅上谢瑞神色不明,双目低垂,流云纹靴子四周落满了刺眼的碎片。
她顿了顿,对谢瑞行了一礼,“王爷。”端出一碗温暖的醒酒汤,在案上被轻轻放下。
谢瑞本不欲喝,想起昨日莫名的头痛,便珉了几口。
其实不止是头痛,不然也不至于在床事上如此粗暴激烈,那种感觉像是魂魄被挤占碎裂,他隐约感到若不是有些许内力在身,身下人又任其所为,怕是心神早已消逝了。
侍女们伺候着谢瑞洗漱换衣后,三三两两迅速收拾起室内,换被褥,撩帘子,清理满殿碎片。
除去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殿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连深受宠信的画竹都因为一时不清楚状况,没敢多言,尽职尽责为谢瑞理衣袖,缄默不语。
红木地板上散乱的尖锐碎片棱角闪烁着光,几个侍女正跪坐着小心收拾,谢瑞慢慢理清完思绪,开口击退了满室寂静,“这花瓶瞧着怪眼熟。”
画竹听他主动提及,虽然一向记性好,但还是侧头细细辨认一眼,道,“是太子殿下年前送的呢。”
她露出一副回忆的神情,“还是奴婢放上去的呢,当时觉着很适合放这里。可如今……王爷可别怨奴婢。”
“还是你的错不成?”谢瑞笑道,“无事了再去库房挑一个。”
“查得怎么样了?”
封啸换了一身高领侍卫服,贴身线条勾勒出硬朗的轮廓,收紧的玄黑腰带显出冷酷的色调。
“春药的事查了七八分,有些底细还要跑一趟。”影二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端不成个正形,道,”不行了不行了,困得不想动。晚上的班我要去找影四替,首领帮我去和她说一声。”
“我跟你换。”封啸说。
影二道了声谢,敏锐发觉封啸神色比往昔更加冰冷,顺嘴没心没肺安慰了几句,“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天大的阴谋,我估摸着,下药人不过是王爷哪的桃花债。”
若不是任务在身,影二还会细细探讨一下京城哪家小姐与王爷最为般配,虽然他觉得他分析的极有道理,虽然封啸不大可能会理他。
影二嘴上喊着累,转身跃去的动作却迅速无声,甚至还随口八卦了句,“……王爷的药,真是那什么叶公子给解的?”
没有人比封啸更清楚这个答案。
封啸感到体内某处还撕裂红肿着,想起以往叶轻寒在王爷床上千娇百媚的模样,神色暗了暗,竟是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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