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居然真的有双性人？
言熠瞪着那口不断轻微收缩翕张的雌穴，脑子里一时有些发蒙。
鬼使神差地，他又把两根手指探进了那张紧啾啾闭合成一线竖缝的神秘穴口。
好软也好热……他脑子里直白地反馈出这句话，手指才刚插进去，里面的软肉就像受了惊吓似的，啜吸了一口他的指尖……那种被高热潮湿黏膜包裹的触感有些生动得过头了，像插进了一团温热的嫩豆腐里，让言熠不由得开始联想要是插进去的是什么别的部位会怎么样……
几乎是在同时，周默像是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惨白着脸竭力挣动四肢，屁股也摇晃着往回缩，层层穴肉痉挛着试图把言熠的手指“吐”出去，可惜起到了反效果，反而把那两根修长手指深深吃了进去，直到言熠忽然感到自己的中指触到了一片又韧又弹的阻碍。
连内部构造都这么齐全的吗？
他在惊讶之余并拢双指抠挖了一下，被刮到处膜的周默顿时痛地蜷缩了一瞬，这一瞬间仿佛儿时的噩梦再现，他孤零零地站在教室中间光着腿瑟瑟发抖，裤子早就被撕碎了，天真而残忍的其他孩子围着他指指点点，还用指甲去抠他畸形的下体，一片欢乐的笑声中一个富家男孩的声音尤其刺耳。
“诶我听我妈妈说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天生就是出来卖的！”
“哈哈哈哈周默就是出来卖的！”
……
在孩子们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时，周默就已经被言语所磨成的刀刃割得血肉模糊，他惧怕来自别人的凝视，仿佛不管是谁都能透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看穿他下身长了个畸形的器官，然后轻蔑地评价上一句“出来卖的。”
拖着这么一副甚至称不上是个完整男人的身体，他即便有了心仪的异性也从来不敢表白，周彤和谢然就是他生命里唯二温暖的支柱，幸好谢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秘密，不然也会恶心得不愿意再来看他吧……
但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么倒霉呢？
鼻端嗅着言熠身上传来淡淡的体香，是昂贵而洁净的味道，对比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自己，周默觉得自己此刻就是案板上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鱼。
最终他沙哑着嗓子带着哭腔低声喊了出来。
“求你……别这样！我不是出来卖的！！！”
言熠愣了愣，像触电一样飞快拔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还淌着湿润的透明粘液，在灯光下泛出暧昧旖旎的光泽——一副容易动情的敏感身体。
这句话要是被言熠用在他以往的那些床伴身上，那一定是真心实意的夸奖，但眼下这个男人表露出的痛苦如此鲜明而真实，仿佛肉体和灵魂被割裂为了两个部分，两个彼此憎恨的部分。
所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言熠骤然松开桎梏着周默的那只手，僵硬地后退了两步望着了无生气瘫坐在洗手台上的男人，彼此沉默了半晌才勉强开口。
“你……洗完后回你自己房间去睡吧。”
说完他转身砰地又关上了浴室的推拉门。
等他躺回床上，听见浴室里水声又响了十五分钟，然后连着两声轻轻的开关门声，他的套间彻底恢复了黑暗的宁静。
然而言熠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自己亲手触摸过的那个奇异的花瓣一样的器官，和男人脸上认命一样的绝望表情。
不过要说到最触动他的，还是那句“我不是出来卖的！”，说得他像是什么变态嫖客一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到底是谁嫖谁啊？谁让他这么藏着掖着惹人怀疑的……言熠坚决否认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然而这份决心到了早上看见自己床头柜上的单人间房卡时瞬间摇摇欲坠。
他忘了周默原本那间单人房的房卡也在他这儿，没有房卡绝对进不去房间里面，那他昨天晚上睡在哪儿的？该不会是走廊上吧？南方三月末晚上的冷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Fuck！言熠飞快从床上弹起来，抓着房卡就出了房间，一开门就看见拖着行李箱的周默正好打开了对面单人间的房门，一看就是昨晚睡在了走廊，等前台上班了才去要了备用房卡开门。
周默苍白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鼻头被冻的有些发红，看上去小小地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别过脸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最终还是言熠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不直接去前台打内部电话，就在走廊里傻等了一晚上啊？”说完他又后悔了，自己这张嘴真是刻薄惯了……
“人家晚上也得休息，太晚打扰不太好……”周默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始终不肯直视他。
看吧，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言熠本来想出来把房卡还给他，但周默这副连和他呆在一块都像备受煎熬的样子……忽然又让他说不出口了。
这一瞬间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被“厌恶”的感觉，比恨要糟糕的多，尽管周默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今天上午有外景拍摄部分，别忘了。”最终他又像昨天晚上一样，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屁话，什么也没解决。
……
今天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尤其得阴沉，再加上南方特有的阴冷潮湿，几乎所有人的心情状态都不算太好，言熠更是一边做游戏任务一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