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连鞋盒都没舍得扔,里面装满各种光盘和杂物,用完的笔芯和写满的本子都有。
这种落差感充斥在我哥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里,他不害怕风雨交加的夜,也不怕黑,更不怕满世界扑面而来无理由的恶意,他只是流着眼泪发抖,害怕他的弟弟也会遭遇同样难堪的事。
所以他给我很多钱,给我买最好的吃穿用度,让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体面得像个小王子。
“小钰,好好读书好不好……”我哥抱着我的手臂收紧发抖,他惊惶迟疑地问我,“……是哥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是我套错了第二道大题的公式。”我拿着卷子指给他看,“要不然还能多得十五分。”
走出校园我哥早把这些东西忘得干干净净,他像是盲目的家长,只能从孩子口中得知一点点五彩缤纷的世界,闻言松了口气,从口袋摸出烟盒,又弯腰在茶几上拿了打火机。
我接过帮他点上,成熟男人的标配是香烟,其次才是伴侣,他轻吐了口气,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哑声道:“考上大学哥给你买运河岸上的院子。”
我笑他,“你真买得起?”
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他正襟危坐,“哥努努力,给你买三套。”
这种话一听就不正经,代入一下他是大方的金主,而我是谄媚求财的小鸭子,我被自己的想象乐得呵呵笑,我哥莫名其妙看着我,问我是不是高兴疯了。
完蛋,更好笑了。
我随便往身上套了件我哥的卫衣,宽宽大大遮着半边屁股蛋欲盖弥彰,把我烤糊的蛋挞端过来。
“哥,你吃。”
我哥眼神飘了飘,手忙脚乱站起来,往浴室里走,“哥吃过晚饭回来的,我先洗个澡,今天还挺热。”
我没出声,假装失落地坐在原地,在心里默默数着秒,果然,还没数到五,我哥就亦步亦趋地转身靠过来,面色犹豫着捏了一块蛋挞小心送进嘴里,一边嚼还一边说,“哥吃了……好吃,都吃饱了。”
我噗呲笑出声,他可能属小鸟的,两口蛋挞还没咽进肚子里就饱了。
我哥看到我笑,意识到自己被耍,眯了眯眼看我,我只好自己也吃了一口,呕,真难吃。
我哥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他捞着我去浴室,给我灌了满满一肚子灌肠液,我自己灌的时候不舍得下手这么重,宁愿少量多次洗干净,也不愿意一下吃一肚子,还要被勒令憋在这儿十五分钟不许动。
我捂着鼓起弧度的小腹苦着脸,“哥我难受,肚子疼。”
我哥不理我,他这人心肠时硬时软,主要还是看心情。
我试图不听话,放松紧咬的括约肌把一肚子水排出来,但刚掀起眼皮就被我哥逮个正着,我当然不敢和他作对,我又不是疯了,在我们家哥哥对弟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支配权,我早就认清这个事实。
他说十五分钟,可我觉得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等我洗干净再抬眼看时间,哦,原来只有五分钟而已。
他洗完澡径自上床,打着哈欠要我收拾残局,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0了,不是说好了甜蜜温馨,当下面那个只要躺好享受就行吗?怎么到我哥这儿脏活累活都得我干。
我面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幽怨钻进被窝里,浑身上下连屁眼里都是沐浴露香味,我哥身上很热,烫得我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我想让他给我舔舔,但我脸皮很薄,哼哼唧唧往他怀里拱了半天,嘴上却崩不出半个屁来。
我哥正刷手机,好整以暇低头看我,他肯定看穿了我的意图,就是故意捉弄我想看我黏着他,我都懒得拆穿他。
弟弟享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特权,我哥总会不动声色地纵容我所有要求,他的世界里没有合理或不合理,只有小钰想不想。
小钰想做的他会酌情考虑,虽然并不会百分之一百满足——这样会有损他当大哥的威严,但也会适当地满足百分之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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