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搂搂抱抱的两个人在摇摇晃晃,舞池上方的灯光照下来,给莱昂纳多的金发镀上了一层柔光,长睫毛扑闪着,微垂的眼眸中也洋溢着柔情的光彩。
路明非晕晕乎乎的,又有些飘飘然,在男人低下头继续靠近时也没来得及反应。直到男人的手抚上了他的后颈,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
路明非闻到浅浅的酒味和浓郁的烟草味道,提醒着他对面是个男人。
莱昂纳多也并不心急,在明非腰上的那只手搂的更紧,另一只手的拇指温柔地摩挲着敏感的后颈。他的呼吸很深,路明非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起伏的胸膛。
恺撒在耳机里说了什么,不过路明非压根没听进去,他仰起头,迎接一个又深又长的吻。
菜鸟碰上老手是什么下场再清楚不过了,路明非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饱受“蹂躏”的模样,居然还真的,有种诱人的感觉。
男人很贴心地扶他坐下,路明非等着耳机那边传来的批评声,但等待他的只有沉默。
路明非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问一句恺撒感觉怎么样,人家毕竟是去逛过同志酒吧一条街的人,应该见过的世面比这多多了吧。
莱昂纳多拿着两杯酒回来了,递过来一杯给明非,他刚要伸手去接,耳机里就传来了炸裂的声响,“别喝,里面可能下药了!”
路明非的手伸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能讪讪地笑着说“我还是学生呢,不能喝酒的。”
男人却似乎看出来什么,问他:“你怕我在里面下迷药?”
路明非心说对付我用不着这么费劲,你这张脸这样的吸引力,勾勾手就像捉小鸡崽那样把我捉住了,摇了摇头。
莱昂纳多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他拿起自己的那杯酒,“担心的话就来喝我这杯吧”,却是自己喝了一口,继而抬起路明非的下巴,用一个吻将嘴里大半的酒渡了过去。
加冰的酒是冰凉的,男人的呼吸和挑逗的舌尖是火热的,这算不算是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恺撒觉得再过个一百年他也不会理解路明非的脑回路,他不是没想过路明非可能把任务搞砸,但是在他把这尊大佛请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也为此做好了预案,尽最大限度减少出岔子的可能性。
但结果还是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摇晃着路明非的小脑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对着个变态杀手都能意乱情迷?还有,说好的直男呢?
显然这不是装出来的,路明非要是有这等演技早就在好莱坞出道了,他实在无法理解,只觉得这一把怕是要翻船。
然而情况还能在转瞬间变得更糟,只是思想游离了一瞬,恺撒再一抬头的时候视线里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他几乎是立刻从角落的沙发上弹起。
考虑到杀手对于血统的感知程度,他并不敢靠的太近,尽管路明非的s级血统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作为猎物来说也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他的血统吸引力也不算低,在旁边很容易打草惊蛇。如果不是担心路明非,他也不会冒险跟进酒吧里。
他一时不太清楚二人是换了个地方,还是离开了酒吧,直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在外待命的执行部专员反映杀手的车离开了酒吧,询问是否有必要追上去。
“不用了,任务取消!”这样说着恺撒挤出了酒吧坐进车里,联系诺玛帮忙追踪路明非身上带着的定位装置,独自一人驱车跟上去。
他有把握一个人就能搞定目标,至于路明非,那小子没救了!
不过该救还是得救,恺撒紧握着方向盘,感觉手掌有点痒痒,有种揍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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