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笑着将恺撒的双腿折向上半身,抬高他的腰,欺身上前和他接吻。“你也很棒,我还从来没这么舒服过。”他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赞扬,表情认真得仿佛嘴里说出的不是句暧昧到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一样。
“你从来没和其他人做过?”恺撒明知故问。
“怎么会有啊。”这样的姿势不方便大力的抽送,路明非每次只是稍稍抽出一点,再插入到最深,让恺撒逐渐习惯他的动作。
“你就没有和什么人,”恺撒哼了一声,“‘互帮互助’过吗?”
“自助算吗?”路明非开着玩笑,身体逐渐下移,亲吻上恺撒的胸膛和腰腹。
“那刚刚为什么要来帮我?”这下恺撒是真的有些好奇。
路明非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是借口,我总不能说想把你按在地上...吧?”
就知道这臭小子表面老实,其实一肚子的坏水。恺撒的身体已经被挑逗得相当敏感,路明非小力的亲吻和啃咬都能留下发红的痕迹。
路明非抬起身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露出满意的眼神,恺撒的双腿在他的动作中滑落到他的肩上。路明非握上恺撒的腰,在他体内开始了抽插。
在完全进入的那一刻他差点就要失去理智了,连药力都不足以使他如此失态。就算他如同发情的野兽一样粗暴地和身下人交媾,以恺撒的身体也完全承受的住。不过作为第一次还是慢点来比较好,太过激烈的动作他还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过早地缴械投降呢,放慢节奏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似乎是后穴的内壁已经适应了肉棒的存在,路明非抽出阴茎的时候感觉小穴仿佛不舍得肉棒的离开。几次他几乎整根拔出,只将龟头依然埋在里面,因为向外的力度穴口处的皮肤被扯得微微外翻,此刻正收缩着想要将肉棒吞回。
拔出的阴茎上沾着湿答答黏糊糊的液体,既有涂在上面的润滑液,也有体内分泌出来的液体,路明非回想了下自己不多的生物知识,深感混血种的身体和纯人类还是有不少不同。不过这些细节可不会都写进他们的教科书里,路明非想着如果学校里多出来一门名叫“混血种性教育”的选修课,教室里恐怕会人满为患吧。
恺撒被操弄得舒服到眼睛都眯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向着两侧快要滑落下去,被路明非的双手扶住。路明非加重了力度,几乎每一次都顶到最深,相接的地方伴随着水声有液体在挤压中由穴口喷溅出来。
其实恺撒不怎么喜欢身上这样黏答答的,倒不是因为洁癖,大概和他的完美主义有点关系。不过即便有些许让人不适的感觉,现在的状态已经堪称完美。每一次路明非摩擦到他前列腺的位置都带来久久不能褪去的快感,他感觉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团棉花上,浑身使不上力气,路明非每一次顶入都得牢牢按住他的身体。
路明非放了恺撒一条腿到床上,再把他另一条腿在肩上架得更高。随着身体姿态的变化,恺撒感觉到体内的肉棒也稍微改变了角度。这样的姿势似乎使得路明非能更好地用力,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恺撒的身体随着有力的顶撞摇摇晃晃,感觉头脑里也一片混沌。直到路明非拉起他的手放在他自己坚挺的阴茎上,他才想起从刚才起就被他忽视了的小兄弟,其实他一直都硬着,只是太过专注于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备受冷落的阴茎终于得到了爱抚,身体内外的双重快感仿佛熊熊燃起的火焰,吞吐着火舌要将他吞噬殆尽。
路明非稍稍放慢了些腰部的动作,这让恺撒从濒临极限的快感中得到了点喘息的机会,他的大脑差点就要因为过量的感官信息而过载了,他毫不怀疑即使此刻有敌人入侵,他被占用了太多的感官都会难以意识到对方的到来。要是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到时候他就找路明非算账。
路明非隐约听见恺撒的自言自语,凑过来问“说我什么?”
“说我现在这样都怪你。”
尽管恺撒的语气比起指责更像是撒娇,路明非还是露出了有点委屈的表情,哼哼唧唧地伏上身来,浅浅亲了亲恺撒的嘴角,如果不看二人赤裸着交缠的身体,这样的画面还算是纯情。“是怪我没错啦,但还不是因为你太诱人了。”这臭小子居然还会倒打一耙。
“如果现在这里是除我以外的人呢?”这句话说出口异样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是心脏处隐隐的钝痛,意外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同样也会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只是个被眷顾的幸运儿才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毫无理由、无需支付代价的幸运,即使有也必然是昙花一现。
或许因为这次命运给他的馈赠太多,多到他忍不住贪心起来,如果现在他拥有的一切会被收回或者转让给他人,那么他宁愿最开始就未曾拥有。这想法太傻了,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恺撒,他看进路明非那双黄金瞳,在心底里重复了一句:都是你的错。如果此刻在这里的人不是路明非,他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地沦陷进去,怎么会任凭男人对他的身心攻城略地,在他灵魂上留下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呢?他甚至不能用药的影响来为自己辩白,即使那药力再超乎想象的强大,也不至于让他像现在这样陷入疯狂,还是理智而清醒的疯狂。
恺撒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一切,他总是很擅长接纳自己,这是他自信的根源,那些不擅长接纳自己,特别是无法忍受自己的缺点的人往往陷入自卑自厌的旋涡。他也知道阳光的背后是阴影,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都不甚清楚的一面,他也一直在试着发掘自己隐藏的那部分自我。尽管未知的这一面让他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安,但并不难接受。
让他忐忑的是路明非的态度,此刻他眼中的路明非很像是他以前认识的路明非,但沸腾在血管里的龙血分明唤醒了什么。他想起和路明非的第一次见面,那双燃烧着烈火的黄金瞳瞪视下他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路明非扣下扳机。但等到他苏醒之后,路明非就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小衰仔,从那时起恺撒几乎没有兴趣多看他一眼。
他们都以为那是个意外,因而视之为一场梦,甚至当成笑话来讲。但今天的事已经将事实摆在眼前,意外其实是必然,只是所有人——包括路明非本人在内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恺撒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蠢,只看到浮于表面的东西,却自负地认为自己看穿了对方,自顾自地看不起他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会是过去的重演吗?路明非是会接纳自己的内心,还是依然不敢面对、不想面对选择逃之夭夭。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对自己能力的自觉,所以在他人都有所成长的时候只有他还在原地停滞不前,仿佛没有一点长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路明非当然不知道恺撒内心种种的情绪,他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回答恺撒提出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别人会怎么样”
火热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冷下来,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疼痛,恺撒想要的绝对不是这样的答案。但路明非的后半句话紧随而来:“但现在这里的人是你,我已经有了你,为什么还要考虑其他人呢?”
这个傻瓜、混蛋、臭小子,话只说一半的家伙——尽管紧绷的身体和精神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恺撒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抓住面前的人咬上几口。但偏偏路明非的眼神里满是诚恳,这句话听起来很像是一个承诺、一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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