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朗这下不敢托大了,下意识地提起另一只拳头,,对方这么强悍,自己再死要面子的话就肯定要活受罪了。
不过他觉得对方出拳并不重,仅仅是快而已。
向前踏上两步,黄书朗试探着击出一记迅疾的左刺拳,但满以为能十拿九稳地命中对方脸颊,却又觉眼前一闪,濑户野衣充满柔韧性的腰肢大幅度扭摆,避过刺拳的同时,快如闪电的左右勾拳、刺拳.交替击出,以诡异的角度和不可思议的线路,几乎全部命中他的身体,,而更为令人恐怖的是,拳头击中自己身体的同时,耳朵里竟然清晰地传來“咯、嘎、嘎”骨裂脆响,,。
黄书朗吓得魂飞魄散,仓皇后撤逃离濑户野衣拳风笼罩,面无人色地呆立原地,用拳头轻触自己中拳部位,却惊疑地感觉不到骨折疼痛,又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晃了晃,扭了下腰,也沒发觉身体有什么异常,不由脸色稍缓,放下心來。
石大海在台下暗暗侥幸,幸亏沒跟这魔女打,不然自己也得吃败仗,,试想,眼前一片虚幻飘渺的拳影,耳边一阵骨裂干扰的噪音,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啊。
“朗哥,你不是吧,打呀,”
“朗哥,用搂抱战术啊,”
“朗哥,上啊,”
台下像打了鸡血般起哄,台上却吃了泻药般萎缩,只见黄书朗惊魂稍定后,愤愤骂道:“不玩了,妈的沒意思,”说着就钻出了绳栏,走到一脸坏笑的石大海跟前嚷道,“他妈的,这妞什么來头,真是邪门,”
石大海耸耸肩,正要幸灾乐祸地挖苦两句,却听一声惨叫从大厅边上的走廊通道内传來,“啊,,”
众人惊愕望去,赫然只见一名满脸血污、衣衫破损的汉子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逃进了拳击俱乐部,后面则气势汹汹地跟追着数十名手持砍刀的蒙面人,,看來是司空见惯的黑帮砍人。
“住手,”黄书朗可是实习警校生,跟过重案组,混过反黑组,警龄虽沒有,资历却不浅,见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砍人,当即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厉声喝道,“警察,”
那些蒙面人还真被他震慑住了,赶紧收住了脚,其中有个带头大哥模样的伸出明晃晃的砍刀遥指着躲到沙袋后面发哆嗦的血污汉子恶狠狠道:“今天算你命大,给老子等着,三天之内必定砍了你个吃里爬外的杂种,”
说完正要收兵,旁边一眼尖嘴快之徒附耳指着黄书朗提醒道:“他算什么警察,警校还沒毕业呢,”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竟然沒提到黄书朗是某某人的亲侄子。
“恩,”带头人显然不认识黄书朗,一听他不是警察,顿时火大了,砍刀一挥,“继续砍,谁挡就砍谁,”
“反了天了,”黄书朗可是嚣张惯了的,这些天跟着孟欣儿出去溜达,就连那些**大哥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黄sir”,现在竟然当着众拳友和美女拳手的面被一群小蟊贼无视了,当即怒骂着要上前继续摆谱,却迎头招來两砍刀,吓得使出一招山寨版的“懒驴打滚”才堪堪躲过,但还沒來得及爬起身子,又是两把砍刀劈头盖脸砍來,眼看避无可避,正待像娘儿们一样抱头颤声尖叫,却见一道凌厉迅猛的腿影掠过,“咯、咯”两声,两把砍刀当啷落地,两名刀手同时发出一声凄惨嘶叫,捂着被踢断的胳膊倒地打滚。
黄书朗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却是石大海出腿救了他。
“咦,”带头大哥正向血污汉子追去,见这边有兄弟吃了大亏,立即提刀抽身返回,阴森双眼死死地盯着安然站立不动的石大海,狞声问道,“朋友,混哪条道上的,”
石大海从兜里掏出香烟,安逸地点燃了,轻轻吐出口烟雾,淡淡说道:“你砍人我不管,但要袭警的话,我可不会袖手旁观了,”
话音刚落,却听血污汉子像发现了救星般大叫:“城哥,救我啊,”
石大海身子一震,立即听出來那人的声音了,,烂皮陈,当即脸色一沉,阴声笑道:“不好意思,刚才说错了,,你砍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我操,你他妈的找屎,”带头大哥正要举起砍刀发威,又是那个眼尖嘴快之徒附耳提醒道:“不好,他就是那天在鸡哥包厢里救走杨露和九妹的人,”
带头大哥沒來由地浑身一抖,蒙面布微微颤动,眼睛里泛出惊恐之色來,正琢磨着是否要强硬一把说些诸如“今天先放过你,你给我等着,”等之类的场面话时,只听石大海懒懒地叼着香烟说道:“赶紧滚吧,再不滚就沒机会滚了,”
“哼,”带头大哥还是发出一声冷哼來撑撑场面,悻悻地转身带人离去。
石大海看了眼狼狈不堪、面无人色的黄书朗,出声询问道:“你沒事吧,”
黄书朗定了定神,嘴硬道:“切,就那几个小蟊贼也想砍我,”
“……”石大海一阵无语,走到烂皮陈跟前问道,“你招着谁啦,”
烂皮陈恨声道:“肥鸡,”
“肥鸡,你跟他不是一个行会的吗,”石大海疑惑了,接着询问道,“今晚肥鸡不是跟韩龙打争馆赛吗,打完沒有,”
“打完了,妈的,就是为这事他才派人砍我的,”看到石大海一脸茫然,烂皮陈抹着脸上的血迹解释道,“最后一场,肥鸡派我上的,”
心念电转间,石大海顿时反应过來了,脱口叫道:“你小子故意放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