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到刑场去吗?”朱广财又问。
“不,这事由县衙执行,我们这些人只是审批,而不亲自去办。”
“那你现在带我们去找金华县令,让他立即停止办这事。行吗?”朱广财又问。
“现在这么晚了,恐怕不行了。”州刺史说:“县令只是去现场坐镇,而操办此事的是县尉。”
“县尉现在在哪?”陈云天又是一声短喝,吓的州刺史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我前不久让他带县衙去加强对道按察使的驻地的安全,他有可能在按察使住处。”
“按察使住在哪?”陈云天拨出短剑,用锋利的剑抵住刺史的 qiong口喝问。
“这,”州刺史脸色瞬间变白,胆怯地看着陈云天那把抵住其 qiong口的剑,那剑刃已刺破其 qiong口表皮,让他感到痛疼,他也看到自己的 qiong部刀刃触得地方已发红了。
“说!”陈云天又是一声短喝。
“这,我真的不太清楚。”州刺史带着哭腔说:“他的住所很不稳定,经常转移,现在到底住在哪,我也不知道。”
看样子崔剑锋的估计是对的,他们虽然控制住了州内不.良人体系,但对于道内的情况,则仍无力控制,而道按察使的行踪,恰恰是他们难掌握的情况之一。
狡猾的司马聪来前也已考虑到自己的此行非常危险,因武成县出现的案件,改来换去,就是结不了,结了的,后来又被撤消。现在又出这等大案,他真坐立不安。想上报,也担心把问题弄得不可收拾,那样的话,武皇就认为他失察,就会让他卷起铺盖滚蛋。所以,这起案子,他也不敢上报。
这次他本不想来婺州督办此案的,觉得此行凶多吉少。但又不觉得不来不妥。毕竟按察使是巡视官。把这类事让人代办,他也不放心。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前来督办此案。
不过,来前他却与随从人员制定了一套严格的保密与接应的规则,也就是给外界一个真假难分,前后难顾假相。同时也规定不进州府,不到县衙,不对任何人提供自己的行踪。所以他一进金华,实际上即变得行踪不定。哪是按察使,哪是随从,一般人也分不清。
这些,崔剑锋与陈云天当然不清楚。得到已抓捕州刺史的消息后崔剑锋也立即赶来,想从刺史口中弄到一点有用的情报。
“你与司马聪上次用什么方式,在哪里见到的?”崔剑锋问。
州刺史倒是认得崔剑锋,得知他们并不是高县令手下的人后,州刺史的害怕心理倒是减轻了许多。不过,他也明白,象崔剑锋这样的人,他自己是惹不起的。所以,对崔剑锋的问话,他也都如实地回答了。
“是他突然主动来找我的,谈完后即离开,也没让我们摆宴迎接,更没让我们饯行。此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估计他在金华县城里么?”
“不知道。”
“那你刚才不是说县尉带着衙役去加强道按察使住处安全了么?”
“对。县尉可能知道,但是不是真的是按察使住处,我估计他也难肯定。”
“原来是这样啊。”崔剑锋恍然大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