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待要争辩,早有兵卒取了麻绳将大奎五大绑了起来。又有兵卒过去牵马,谁料红云怒嘶一声人立而起,扬起两只前蹄便踢。这兵卒猝不及防下被踢了个满脸,双手抱脸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将校一见,拔出腰刀便欲上前。大奎忙道:“军爷使不得,这马认主的,让它跟着俺就行了。”
将校见状吩咐道:“将马和这奸细拴在一起带走。”兵卒押着大奎来到马跟前,小心抓过缰绳拴在大奎身上。众兵将押解着大奎来到一处大院子,将马拴在了院内的木桩上。
直到大奎被关进牢房才知道,这里便是亳州大牢。只是这牢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大奎一个人,大奎坐在地上靠着墙不由好生懊恼:‘来到亳州没见到刘福通却身陷大牢,也不知何时方能出去’。
大奎从沧县不眠不休的一路走来,整整两天。早已是人困马乏,见四下地上有些干草便胡乱划拉了几把垫在身下侧身躺了。这些干草经久不见太阳却有一股霉烂味,但此时也管不了那许多,不到片刻大奎已是鼾声如雷沉沉睡去。
大奎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找到了汤和,而汤和却不认得自己。也难怪,自己如今长得人高马大的又是阔别多年,汤大哥不认得自己也属平常。大奎叫着,喊着。奈何汤和近在迟尺却是听不到……。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奎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耳边有牢门锁链声传来。两个兵卒进了牢门架起大奎便走。
大奎从梦中惊醒忙问:“你们带我去哪里?”
其中一个兵卒道:“带你去过堂。”
等到大奎出门才发现,现下天已大亮,不知不觉自己竟睡了一夜。门外早有十几个兵卒等候,押着大奎出了大牢的院子又走过一条街到了一处衙门。
衙门口两边各有一尊石狮,却也雕刻的栩栩如生威仪凌然。衙门口两侧各有数名军兵持枪把守,朱漆大门敞开着。门上牌廊上挂着硕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大奎没读过书,却不认得!
等到大奎被押解着到了大堂,迎面正堂就见一位年约五旬面貌清瘦的老者坐于公案后太师椅上,这老者身着红缎锦袍头顶乌纱,锦袍前胸盘蟒飞鹤。帽子后边左右各横了一只一尺长的翅子,看样子是个大官。
到了堂前,身后兵卒厉喝一声:“跪下。”说完一脚踹于大奎腿弯,大奎不由自主跪在地上。迎面带着乌纱帽的老者首先开口问道:“本官乃大宋都御使王朗,今日你可知为何叫你前来啊?”
大奎委屈道:“俺是来亳州找刘福通的,不知你们为什么把俺抓来。”
王朗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刘元帅的大名岂是你等乱叫的?”
大奎不由一惊:‘刘福通的名字为何不能叫’?但虽是如此想,大奎却不敢多问。
老者慢条斯理的接着又问:“我且问你,此物你从何处得来?”说着拿起桌上的红包印信。
大奎道:“俺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将官,俺夺了他的衣甲兵刃和马匹。那个东西是他马鞍里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