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随人愿,过不多久廖公子也因大病缠身一命呜呼,廖喜与廖家媳妇趁势占了田产,过起了小日子,后來这廖喜觉着名字不好听,请來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是廖喜注定要大富大贵,并且交友遍天下,廖喜便依照算命先生的话,改名叫做廖广博了。
这廖广博占了廖家的家业,廖家却非人丁死绝,也不知怎么來了廖家的远亲,得知廖家败落,家奴勾搭主母占了田产,当下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
可惜正值元庭腐败沒落,廖广博在衙门上下使钱打点关系,那廖家的远亲反被判作诬告下了狱,俗话说:斩草除根,廖广博又了大价钱,买通狱卒在饭菜中下了毒,那廖家的远亲却是有怨难申变作了黄泉冤鬼。
天下纷争,世道崩殂,但庆阳城却一直落在元庭手中,,这些年來,廖广博与庆阳城的守备大人相交甚厚,私下里称兄道弟,如此一來,廖广博更是作威作福,嚣张不可一世,有道是‘逍遥快活鸿福无边’,按说在这庆阳城中已无人能出其右。
说起來也该这廖广博倒霉,明军攻城两月有余,百姓的民宅从街边拆起,梁木砖石上城用作守城,唯独他廖广博的大宅完好无损,偏偏大奎今夜入城,却无巧不巧的找到了他的头上。
美妻在怀,软玉温香,当初的主母几年前又被他卖回了勾栏,如今他廖广博在庆阳城好歹也是家财万贯只手遮天的人物,怎么能藏污纳垢留个勾栏女子在身边,此刻陪着他的却是名门正娶的大家闺秀。
许是春宵劳累,大奎把帷幔挑开,站立在床榻前许久,这廖广博却并未觉察,仍旧抱着美妻酣睡。
大奎将长刀的刀头贴到了廖广博的脸上,心想:刀身冰凉,看你还不醒,谁知这廖广博真乃是一奇男子,竟是梦呓道:“别闹,明早还要……,”嘀嘀咕咕不知所谓,并伸手将贴在脸上的刀头拿到一边,继续睡。
大奎挠了挠头,心中想好的说辞却沒用上,本以为将这廖广博惊醒,然后大义凌然的训诫一番,问明张良弼的去处然后将这对狗男女宰杀了,哪成想这廖老爷睡意如此之浓,竟是刀贴在脸上犹自不觉。
即然如此,大奎也顾不得斯文了,走到室中圆桌旁提了茶壶回到床边來,抖手向呼呼沉睡的廖广博头脸上泼去,哪成想茶壶的把手并不结实,竟是‘啪’一声断了,茶壶脱手飞出‘嘣’一声闷响正砸在廖广博脸上。
大奎也是手顺了,这一下力道虽是不大,但险些将廖广博的鼻子砸平了,廖广德睡梦中突然被茶壶砸到脸上却如何不醒。
“啊,~”廖广博猛地翻身而起,不想一柄钢刀带着寒光已架到了脖子上。
“再喊宰了你,”大奎恶狠狠的恐吓道。
这一阵动静,将廖广博的老婆也惊醒了,女人遇事多是沉不住气的,廖广博的老婆还沒惊叫出声,大奎刀身一翻,以刀背横斩一记,正砍在廖广博的老婆脖子上,这女人哼都沒哼便昏死了过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廖广博起身跪在床上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不迭。
大奎也不客气,拧身坐到了床边,将手上长刀立在床边,这才好整以暇的问道:“我想问点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与我知晓,”
“方便方便,好汉有话尽管问,廖某知无不言,”廖广博说的斩钉截铁,那里有一丝的犹豫,如果回答问话不方便,估计掉脑袋就会很方便。
大奎也不兜圈子,直问道:“张良弼现在何处,”
整个庆阳城被明军围得铁桶一般,张良弼统领城内元兵拼死抵抗,廖广博怎会不知张良弼的大名,只是如今守备大人都归张良弼管辖,元兵在城内四处戒严,廖广博只是一介土财主,却哪里知道张良弼的去处。
听到大奎的问话,廖广博不仅露出为难之色:“好汉莫要见怪,这张良弼乃是统管庆阳城的大将军,我这……,”答着话,廖广博却是心思电转,看样子來者不善啊,竟打听张良弼的去处,既如此当要好生应对。
大奎点了点头,笑道:“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但在下还有一事请问,”
“好汉请讲,”廖广博强挤出一副笑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