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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录之兵锋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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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触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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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左右看看,忙拉着大奎到了僻静处,这才语重心长道:“国有国法,均有军规,军中不得饮酒,这是定律,张校尉先在此少待,我去给你泡壶茶來醒醒酒,”

大奎呵呵笑道:“你这人不错,茶就免了,我回去睡觉,”说着大奎回到了营帐中倒头便睡,老军站在账外不由唉声叹气一番,自去忙自己的了。

未及天黑,大奎正睡得香,突闻帐外一阵铜锣响,接着就传來脚步纷杂之声,大奎不仅烦躁起來,拉过被子蒙住头脸接着睡,不想帐外连滚带爬奔进一人來,却是那个老军,老军奔到大奎床边气喘吁吁道:“张校尉快醒來,监军点某了(点名),”

大奎迷迷糊糊一推老军,口中喃喃道:“别吵,我正睡得香…好酒,”

老军急的一把揭了大奎的被子,将大奎拉了起來。

“张校尉莫要拿性命耍笑,快跟我走,”说着架起大奎出了营帐,帐外不远处伙头军数百人早已齐集完毕,老军架着大奎來到人群中站定,还好监军还未到,老军四下望了望,这才在大奎耳边轻声道:“莫要言语,只管站在这,等点某的时候应一声便了,”

大奎站在原地,身子直晃荡,老君无奈只得扶着大奎的肩膀站在大奎身侧。

不多时,场外一声高唱:“监军大人到,”本是噪杂的人群立时静了下來。

暮色中行來一人,锦袍玉带头顶笼巾,胸口绣着孔雀朝阳图,这监军大人一路行來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这也难怪,军中俱是见惯了军服铠甲,猛然來个三品文官,却有鹤立鸡群之感。

监军到了众人前站定,身后行军主薄忙凑到监军身旁低声问道:“大人,开始点某,”

监军鼻子里哼了一声,行军主薄向着建军一躬身,这才向着众人扬声道:“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应一声,”说着翻开手上的账簿开始念道:“校尉方勇,”

伙头军那个真校尉忙答道:“在,”

行军主薄又念道:“校尉张大奎,”半天沒人吱声。

监军却是道:“且慢,这伙头军怎么有两名校尉,”

行军主薄忙道:“回大人话,这是新來的校尉,姓张名大奎,”

监军又问:“此人何在,为何沒人应某,”

“这……,”行军主薄无奈又喊了一遍:“校尉张大奎,”还是无人应答。

大奎站在队列里,竟是打起了呼噜,站着也能睡着,真是咄咄怪事,老军推搡大奎几次不见反应,心中不仅暗道:“完了,这下沒折了,”

监军站在人群外,却正在下风口,大奎一身酒气隔老远就能闻到,监军自然已有所察觉。

“是谁违反军令私自饮酒,自己站出來”监军板着脸冷声问道。

众老军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无人搭话,监军见沒人站出來,当即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分开人群占到了大奎身前。

说來也巧,这监军喜好干净,平日里沐浴更衣都要熏香一番,而大奎醉酒之时最闻不得檀香味,这监军一到身前,大奎睡梦中眉头一紧,接着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哇”一声,竟是吐了监军一身的污秽之物。

监军毫不防备下遭此突变,心中自然是火冒三丈,当下厉喝道:“违抗军令私自饮酒,竟是醉成这样,”说话的工夫不禁后退数步,早有侍卫上前替他擦拭污物。

监军指着大奎道:“把这目无法纪之徒与我绑了,”话音一落,另有两名侍卫冲到大奎身前,一左一右架了大奎拖出人群。

监军也不点某了,带着亲随扭头便走。

大奎醒來之时,却是浑身被五大绑的丢在一座营帐内,身子动了动却是越动越紧,无奈之下只得作罢,按说军中饮酒,论罪最轻也是五十军棍,但大奎得罪的却是监军大人,监军发了狠,定要将大奎斩了方解心头之恨。

大明军中自有军法,军法曰:士卒触犯军令者斩,校尉以上将领皆一视同仁,不同之处在于,校尉以上将领犯了军令要斩首,须报请大将军核准方可动刑。

监军大人找到孙迁报曰:“昨日酉时点某,伙头军中有人违令饮酒,以致大醉不醒,为正军法请大将军定夺,”这监军单单忘了报上名字,孙迁却是不敢善做主张,一时沒了主意,元帅徐达已将其贬至副将,主将印信早已收回,既然不是主将,便沒有生杀大权,孙迁无奈,只得命人将张大奎看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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