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有苗氏有点害怕,他写信给雀离,想要退兵。雀离自然知道,三苗在巫伯去世之后便找不到指挥军队的将才,但自己经营多年,知道这是灭了华夏的好机会。她告诉父亲要稳住,她会想办法,只要等待机会。
有苗氏收到雀离的信后,在丹水南岸扎营,暂时不再攻打丹朱,而丹朱也没有偷袭三苗,他知道三苗的粮草有限,等三苗粮草吃光了,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歼灭三苗大军。
就在双方都按兵不动的时候,丹水城内突然爆发瘟疫。原来,雀离见双方僵持下去,三苗的粮草一旦用光,就会对三苗不利,便利用巫术,将瘟疫通过丹水传到丹水城中。丹朱所率领的五万丹水兵有一大半病倒了,丹水危在旦夕。
有苗氏见丹朱的兵有一半病倒,知道这是雀离所立的大功,顿时大喜,他想要立刻消灭丹朱的丹水兵,却被雀离给阻止了。当夜雀离化妆成一个三苗士兵的样子,悄悄来到丹水南岸有苗氏的营地之中。
“为什么?丹水兵已经奄奄一息,消灭他们,直捣平阳,这不正是可以活捉帝尧吗?”
“如果你攻打唐都,华夏的部落虽然离心离德,但还是对帝尧忠心耿耿,大部分人都会来驰援平阳,协助帝尧抵抗我们。即便我们把他们都给灭了,俗话说,灭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这样,我们打下平阳又怎么样?到时候,鲧带着羽山兵,来到平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我们给灭了,这不正是鲧所要的结果吗?”
听着雀离的分析,有苗氏不停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为今之计,该如何?”
“不如直接进击羽山。”
“妙,妙,女儿,你真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礼物呀,”有苗氏高兴地拍着大腿,“此时,鲧一定是在做白日梦,等着我们打个半死,再来收拾残局。谁知道,丹水兵已然被瘟疫损了一半,基本失去战斗力。我们偷袭羽山,鲧就是死也不知道,我们是来偷袭他的,等我们灭了羽山兵,再直捣平阳,帝尧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此计甚高。”
当夜,有苗氏下令,立刻拔营,偷袭羽山。其实,雀离的分析固然很有军事远见,但也有她的私心,她是三苗圣女,嫁给丹朱,还帮助三苗攻打华夏,可她还是丹朱的妻子,她内心是希望丹朱在投靠三苗之后,统一天下的。所以,她劝有苗氏偷袭羽山,有一半的原因是要保存丹朱的实力。
经过三天的急行,三苗兵马到达羽山。但此时的鲧还没有发现三苗的军队。甚至在一天之前,有人发现有一大队三苗的士兵赶往羽山的时候,鲧也不相信。因为这时候,三苗的军队正驻扎在丹水南岸,等着消灭丹朱之后,直捣平阳。他对于这个情报根本不相信,也不在乎。
当夜,有苗氏率兵偷袭羽山兵,仅仅一个晚上的战斗,就消灭了两万羽山兵,如果不是依靠有崇氏部民的保护,鯀甚至会被活捉。
也就在这时候,娥皇、女英和禹已经赶到平阳,将鲧软禁她们,盗取羽山兵权,并和欢兜勾结三苗的事情告诉了帝尧。帝尧闻言大怒,单是其中的任何一个罪责都足以将鲧砍头,何况是做了三件坏事。帝尧想要亲自带兵抓住鲧来治罪。谁知这时候又从羽山传来消息,三苗偷袭了羽山。这让大家都纳闷了,如果说鲧和三苗勾结,可三苗怎么突然偷袭羽山兵呢?
还是大司命羲仲站了出来。
“以臣之见,鲧虽然野心勃勃,但不至于勾结三苗。至于三苗为什么要攻打羽山,估计因为三苗也是知道鲧不会投靠三苗的,但这不是说能够开脱鲧的罪责。臣以为,如今之计,不但不能责罚鲧,还要大大奖赏他……”
听着羲仲的话,帝尧更加愤怒了。
“他关押女英和娥皇,窃取兵权,还玩弄权术,结果让两万羽山兵被三苗给灭了,这个罪还小吗?”
“当然是不小,足够灭他九族,但这时候不能对他治罪。如今丹水城爆发瘟疫,五万丹水兵,损失一半。重华来信,说妫汭城内的部落首领受奸人挑拨,不愿出兵,其中大部分是东夷的部落,这时候,东夷各族也靠不住,羽山的两万兵马又被三苗所灭,现在华夏所能依靠的只有丹水的两万五残兵。一旦三苗灭了丹水残兵,我华夏就要灭亡呀。所以此时,不但不能责备鲧,还要安抚他,嘉奖他,要他立刻到有崇氏,召集兵马保护平阳城。”
虽然帝尧非常不愿意这么做,但羲仲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就是娥皇和女英也非常赞同羲仲。当夜,帝尧修书一封传给鲧,对羽山兵被三苗所灭,不但没有责怪,还嘉奖的他勇敢战斗,并要求他连夜召集有崇氏部落,支援平阳。
此时,正值兵败的鲧非常沮丧的时候,接到帝尧的书信,也是非常惊讶,想到娥皇和女英应该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帝尧,帝尧却宽恕了他。经过一番揣摩,他知道帝尧此时正需要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对他发难的。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他也不害怕了,甚至感觉自己还是有筹码可以和舜争一争华夏共主的位子。当夜,鲧召集三万有崇氏部民,立刻开向平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