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只对了三招,吕翼冰便感觉手腕发麻,青锋剑快要把持不住。
壮汉仗着板斧实用,出招越来越狠,对吕翼冰形成压制。
吕翼冰压力大增,一方面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另一方面这是出关第一战,要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壮汉打败,丢人丢大了。
大爷的,图琅人都是神经病,一个个拿着重兵器,怪不得之前的历史,大央老打败战,幸而先帝仁皇陛下威武,一战定乾坤,打得图琅贼人哭爹喊娘,一败涂地。
作为秦王特使,他丢不起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输了。
这关系人格,还有国格。
等到第六招,他忍无可忍,决定使出压箱底的功夫“风流七式”。
幸而之前有过对阵骑兵的经验,他左手微动,右手剑招陡变,使出了“风流七式”的第一式“一日风流”。
就像风渐起,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一滴雨,跟着淅淅沥沥,小雨下开了。
剑光从一到二,从二到无数,叮叮当当撞上了斧影。
他的目的不是与板斧硬扛,而是阻止板斧的攻势。
在剑光的包裹之下,哈珀维的手果然稍一迟滞。机会来了,吕翼冰欺身而上,使出第二式“风流一月”,左掌如风,掌影飘飘,击打在斧柄上。
好家伙,太硬了,真疼。
这一招不是为了伤到哈珀维,而是阻止他挥动斧头。
他忍着手腕的疼痛,右手剑光如虹,你让我疼,我要你狗命,不,马命。
敌方营门前杀人不是闹着玩的,他可不敢犯禁。
但杀马吗,哼,小爷就杀给你看。
一剑寒光,冲进大黑马的颈脖。
吕翼冰得手之后,见好就收。他快速将青锋剑抽出来,抽身暴退,跟着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到自己的马上。
速度太快了,大多数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大黑马一声悲鸣,腾空而起。
鲜红的液体狂飙。
壮汉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从大黑马身栽了下来。
幸亏他身手了得,在落地的瞬间,用板斧撑住了地面,堪堪稳住身子,才没有人仰马翻。
他没有仰,马却翻了,大黑马重重的摔翻在地,痛苦的抽搐着,溅他一身的血。
黑甲精骑纷纷叫好,小佳更是乐得直拍掌。
“怎么样,还打不打?”明知对方听不懂,吕翼冰撇了撇嘴,故意挑衅。是盖世天这个小狐狸请他来图琅大营的,里面大军数十万又怎样,他就不信盖思登这个老狐狸敢出动大军将他灭了。
八招!
前六招气势如虹,后二招落败,哈珀维郁闷坏了,气得哇哇大叫。但西域的规矩,输就输了,他虽然生气,倒也不赖皮。
主将落败,图琅士兵感觉脸上无光,一个个默不作声,有人拿出破布,帮哈珀维擦拭身上的血。
一名年轻兵士从后方匆匆赶来,稍稍瞥了一眼地上鲜血狂飙的大黑马便知怎么回事。
他是翻译,上前对吕翼冰施了一礼,用标准的大央语道:“何特使,那位是哈珀维将军,奉盖元帅之命,护送各位前往大都。”
大都是图琅的都城。
吕翼冰一愣,尚未进大营,便跟哈珀维打了一架,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护送他去大都。
盖思登脑壳坏了吗?
“原来是哈将军,为何不让我们进大营?”
年轻兵士将他的话翻译过去,哈珀维叽哩哇啦说了一堆。
等他说完,年轻士兵翻译了过来。
“何特使有所不知,向公子背上箭头已取出来,但因感染多日,已经腐烂。”
小松本名向天松,原本是吕翼冰的书童,与吕翼冰在贵族学院相依为命多年,二人有很深的感情。
吕翼冰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他,他怎么样了?”
“何特使莫慌,向公子并无大碍。”年轻士兵怕他担心,进一步道:“向公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马虎不得,军营中条件有限,盖元帅已下令送往大都。”
“原来是这样。”吕翼冰吁了一口气,抱拳道:“感谢这位大哥。”
“这是小人的职责,何特使无须客气。”年轻士兵道:“盖元帅听说何特使与向公子兄弟情深,怕进出大营耽搁时间,特命哈将军在大营前方等候,何特使,您还需要进入大营吗?”
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不仅道出了前因后果,还堵死了吕翼冰进入大营的念头。
吕翼冰心中盘算着,不管他如何挂念小松,此去大都,路途遥远,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天色渐晚,完全可以进入大营休息一夜再赶路。
盖思登为何避而不见呢?
是因为知道我的来意而避嫌,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这个哈珀维,哪像是护送,分明在找茬,以后可得防着他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