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雨婷的话是越说越难听,若是刚才颜子鱼还抱着几分息事宁人的态度,现在就是想跟她死磕了。
“郡主说的是,我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女子,哪里比得上郡主,什么都比别人强,贱骨头都比别人多几根;听闻威远侯武功盖世,当年他曾让你学武,让你学鞭你偏要学贱,让你学上等剑,你偏要学下贱,让你学金剑你非要学淫.贱,可谓是贱中尊者,贱中无敌,谁要是娶了你,往后就一起贱,没有最贱,只有更贱!”既然她喜欢骂别人贱,那她就以牙还牙把那个字加倍还给她,让她知道她颜子鱼不是没牙齿的猫。
“你…你…你竟敢骂我——”东方雨婷伸手指着她,胸口上下起伏,满脸怒容。
“赐婚无圣旨,定亲无媒妁之言,于情于理,郡主都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到别人面前大肆宣扬自己是四皇子妃之事,不是没教养是什么?不是下贱是什么?好在郡主是威远侯之女,若是换成寻常百姓,这般行径怕是不被乱棍打死,也会被浸猪篓,淹死那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之人。”别人对我三分恶,我必十倍相抱之!
颜子鱼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两次失言,她可以当做她年少无知童言无忌不与她计较,可她三番四次出言不逊,用那些不堪的话羞辱她,实在过分,若是不给她点教训,怕是她还不能罢休了。
“你……四皇子,你就任由这个贱女人这么辱骂本郡主吗?本郡主即将成为你的皇子妃,她这般辱骂本郡主,与辱骂你有何区别?你当真要如此包庇她不成?”说不过颜子鱼,东方雨婷就把话锋转向四皇子,言语中颇有几分仗着圣意逼迫他之意。
四皇子冷冷的掀了掀眼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争吵与我何故?听闻威远侯府上小姐个个知书达理,聪明贤惠,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你什么意思?就连你也要帮那个贱女人来羞辱本郡主吗?你…你好大的胆子!”不想嫁是一回事,可如今被人当众驳了面子又是一回事,东方雨婷眼眶中流转着盈盈热泪。
“不敢!本皇子胆子大小与东方小姐无关,我们还要用膳,东方小姐请便!”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那神情语气甚至是动作,就跟平日里吩咐下人似的,四皇子脸上看不出丝毫怜香惜玉的温柔。
“都是你这贱。人害的,你给我记住,我东方雨婷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东方雨婷恶狠狠的瞪着颜子鱼,丢下这句话,转身骄傲的离开。
面对这来得如此突然的仇恨,颜子鱼愣了一下,她还真是躺着都能中枪!
明明赶她走的,伤她心的是别人,她偏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她身上,难道她头上长了癞子?还是她长得很像背黑锅的人?无奈啊!
东方雨婷走到酒楼门外,停下脚步,阴沉这脸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杀了那个贱。人。”
“那孩子留否?”那人追问道。
东方雨婷眼中迸出两道寒光,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贱。人,本郡主会让你知道得罪本郡主的下场!
酒楼内的颜子鱼尚且不知,她又惹下了一个大麻烦,这东方雨婷可不知道什么善茬,惹上她,着实给颜子鱼这次盛月之行惹下不少麻烦,更让她险些因此丧命。